哈巴达冷冷一笑道:“你别以为施展了‘万钧鸳鸯剑法’,就可以将我置死,告诉你,大爷早已有了破此剑术之法,不信你们俩人便试试!”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怒声问:“置你于死,何需动用‘鸳鸯剑法’?……”
哈巴达立即道:“你们现在所站的方位就是‘左右迥击’的起始式,你道大爷我会不知?”
江玉帆听得心头再度一震,乍然间闹不清这个苗疆青年哈巴达,何以也知道“万钧鸳鸯剑法”中的剑式?
就在他心念问,哈巴达已继续道:“不过大爷可以告诉你,我不但知道你施展的是‘鸳鸯剑法’,而且还知道你怀中的那本小册子,只有前面两式,其他都是白纸……”
江玉帆听得俊面一变,心头猛的一震,脱口轻“啊”,顿时一楞。
因为,经过哈巴达这么一点破,他顿时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陆丽莎莎那晚在绝峰帐篷内的种种反常动作。
她惶急的将原有的小册子用掌力震碎。
当她翻看江玉帆的小册子时,却由最后一页的剑式开始!
原来,她的绝峰练剑,竟是前去偷窥他小册子上的最后四式……。
但是,就在他神情一呆,心念电转的刹那间,正西黑暗中,突然传来阎霄凤的惶急惊呼:
“不可分神!”
也就在阎霄凤娇呼声起的同时,哈巴达已一声轻啸,腾身而起,挟着一道近丈宽广的耀眼匹练剑光,直向江玉帆射去。
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一见,只惊得纷纷暴喝娇叱!
佟玉清自然也是大吃一惊,惶急问知道无法再施展“左右回击”,只得急呼一声:“鸳鸯戏水!”
“水”字出口,身形已挟着一道波浪形的耀眼匹练,直向哈巴达的头顶上方掠去。
江玉帆闻声一惊,急定心神,哈巴达已厉啸一声,挟着耀眼匹练向他飞扑而来。
这时再听了佟玉清的急呼,无暇多想,急运真气,力贯剑身,挟着一道波浪形的耀眼匹练,直向哈巴达的剑光下方掠去!
剑光快如奔电,眨眼形成一个交叉点!
三道耀眼匹练,突然形成一个交叉点。
一声裂帛轻响,溅起无数银星火花!
也就在那声裂帛轻响,火花飞溅的同时,一声闷哼,接着是一声凄厉刺耳,直上夜空,声震山野的惊心惨嗥!
惨叫声起,光华大减,鲜血飞洒中,碎衣片片,同时响起了“当当”两支宝剑的坠地声。
凌空掠飞的佟玉清,身在空中,仍挟着波浪形的那道耀眼匹练旋飞,准备势尽落地。
但是,起步较迟的江玉帆,剑光一经和哈巴达的剑光接触,却随着溅起的火花,和哈巴达的剑光同时消失了!
也就在江玉帆剑光没有再飞起的同时,正西的黑暗处,再度响起阎霄凤的哭声急呼道:
“师姐,他中针了!”
接着是陆丽莎莎的震惊惶急自语道:“他没有穿‘天竺锦’?”
说话之间,掠空回飞的佟玉清已飞回原处。
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悟空”等人,已纷纷扑向场中。
同时传来他们的惶急戚呼:“玉弟弟,玉弟弟!”
“盟主,盟主!”
只见江玉帆,仰面躺在哈巴达血肉模糊的尸体附近,双目紧闭,似是气绝已死,或是晕死了过去。
手横“青虹剑”的佟玉清,震惊的瞪着地上的江玉帆,神情木然,她似乎完全惊呆了!
方才还轻啸怒喝的夫婿江玉帆,眨眼之间便倒地不起,什么话也不能说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她木雕泥塑般的站在江玉帆的身边,对飞身扑至的陆贞娘和“一尘”等人,视如未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