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拉着他跑过去,对老汉说:“能照着我们的样子捏吗?”
老汉一笑:“当然可以。”
我说:“捏两个他,一个我。”
季明尘笑问:“为什么要两个?”
我说:“两个你,一个吃肚子里,一个揣兜里。”
老汉手艺精巧,捏得栩栩如生,小糖人不苟言笑,手按在腰间软剑上,完全就是缩小版的仙人。
我一个也舍不得吃了。
小心翼翼地揣兜兜里。
他也把我揣在了他的兜里。
天空突然一阵巨响。
我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就要蹲下抱头,却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烟花,别怕。”
一双手捂在我的耳朵上。
隔绝了炸响,也隔绝了喧哗。
只剩他的声音:“看看。”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绚烂的烟花正在黑夜中绽放。没有了令人心惊的爆炸声,无声的烟花原来这么美。
夜色已深,人群渐渐散了。
我们从华灯初上,逛到灯灭人散。我吃到许多从未吃过的东西,见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我们拉着手回到客栈。
总觉得今夜还缺一点什么,以至于有种缺憾的美。
季明尘说:“喝酒吗?”
我眼睛一亮,就是它了!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没有美酒相陪。
美酒入喉,年轻的身体自然交缠。
蜡烛燃尽了,月亮隐去了,可谁也没有停下。
我们专注地,不肯浪费一瞬一刻。
就像今天是末日来临前最后一天。
我是被马蹄的震颤声惊醒的。
熟悉的吻落在脸上,让我想起身在何方。
我掀开窗纱向下望去,身着铁甲的禁卫已将客栈重重包围。
原本热闹的集市现在一片冷清,偶有百姓路过,面带惊慌。
身后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却不是禁卫军统领,而是一个陌生的黑衣人。
黑衣人直接道:“死士五十人,愿舍命相护,送王爷离京。”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们是太子的人?”
黑衣人默认了。
我又看了眼窗外:“下面有禁卫三百。”
黑衣人说:“既是死士,便是只知前路,不问退路。”
我说:“太子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