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都是煮一大锅。
“我们还过去?”
廖怀音不敢置信,问了一句,陆辰儿也没有去的意思。
昨儿个陆辰儿和廖怀音在厨房帮忙,差点把厨房烧了。
俩人熏了一张黑乎乎的脸出来,再也不敢进去了。
“可以跟着老祖母学。”李璟转身离去,“别忘记了,这次出去,是要大家自己动手的。”
听了这话,陆辰儿把那句‘可以让护卫过去帮忙’的话咽了下去,没有吐出来。
陆辰儿不想过去,想去大门外的大木槛上坐下,又想起第一回坐在大木槛里,社长的娘,也就是那位老祖母看见,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直接把陆辰儿提起,不允许她坐那儿,还十分的愤怒:说女人坐在那木槛上晦气。
到了乡下后,才发现有许多忌讳,大多都是针对女人的,这个不允,那个不允,这个碰了会带来晦气,那个碰了会带来晦气,使得陆辰儿特别不自在,当然廖怀音也好不到哪里去。
瞧着陆辰儿又去那个大木槛,廖怀音直接拉住她,“我们就会厨房吧,让老祖母教我们烧火,回去还可以在灶上的娘子跟前炫耀一二。”
陆辰儿不由叹息了一声,“我是担心,我们真把厨房烧了,下回老祖母会不会说,我们女人进厨房也晦气。”
第一百一十六回:老太太
晌午的时候,众人从田间回来,一眼望去,人人头上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但除了石先生以及社长家的人,其他五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回事,这就好比乡下人进城一般,格格不入。
陆辰儿在里面,半天没等到李皓白进来,走了出去,正瞧着他身上还披着蓑衣,两手正在解系带,似胸口的带子打了结,一时解不开,于是走了过去,“我来吧。”
李皓白闻言,抬起头,轻轻一笑,“一不小心拉成了死结了。”
“既这样,你也不说一声,让人过来帮忙,或是直接剪断,你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
“若剪断,又得重新穿一根系带,就想着慢慢解开。”
陆辰儿让李皓白反手提起蓑衣,免得带子受重力,然后瞧着带子上的死结,幸而指甲长,这些日子出来,还没像廖怀音一般因不方便,把指甲全剪了。
用指甲挑弄着死结,却是很快,没一会儿便把结给打开了。
李皓白脱了蓑衣,陆辰儿顺手接过,手上突然一沉,“给我吧,挺沉的,石先生说是用棕编制的。”
是挺重的,抱在手上还有些扎手,李皓白把它挂在屋前的长竹竿上,和陆辰儿一起走了进去。
昨日第一次吃地瓜,大家吃着觉得新鲜,不由多吃了些,今日瞧着木桌上的木盆里还是地瓜,不由有些失望,每人只食了一个。
他们这一个个都是惯看新鲜好奇的主,昨儿听老太太的意思,如今屋里只有这地瓜,已经没有米了。因而,再过一两日,只怕大家便会厌了。
还有这借牛这一桩事。原本只借给湾月村社,经社长这两日一说,临近隔壁村社都来借,如今已变成借给临塘乡的了,又瞧着石先生的打算,索性把第一站变成了临塘乡,暂时是不会离开了,至少得等这阵子春耕忙完。
陆辰儿和廖怀音待在屋子里也不耐烦,没一个干爽的地方。
李皓白吃了个地瓜便回了屋,陆辰儿才发现。好似其余四个人也回屋,便跟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连袜子也不穿。怎么还拿了双草鞋?”
李皓白还未回答,只瞧着长帆进来了,“二爷,这是从主家那里借来的褐衣。”
长帆看到陆辰儿,先一怔。却递给了陆辰儿,陆辰儿伸手接过,只觉得褐布粗糙得有些勒手。
“石先生今天给我讲了一句:事非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