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三天,高烧迟迟不退。
最高的一次硬是烧到394°,林秋阑要带她去医院,可这姑娘不知道又犯什么倔劲,怎么说怎么哄,就是不去。
最后还是江瞻来楼上,拖拉硬拽,愣是把林初忆从床上抱了下来,塞进林秋阑车里送去医院。
江瞻放学便来了医院。
林初忆刚在医院住了一夜,江瞻手里提着在医院对面西图澜娅餐厅刚买的粥,还有些小菜。
林初忆没住单间,只是发个烧而已,她起初是连院都不想住的。
但她没料到,她倔,林秋阑这次比她还倔。
两人拉扯了好几番,最后林初忆老实顺了林秋阑的意,住进了病室。
病室门半掩着,江瞻进去就看到,林初忆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刷手机。
上午退了烧,林初忆身上虽然没之前那么难受了,但还是犯着蔫儿。
她头顶的输液架上,还悬挂着一瓶水,此时已快见了底。
江瞻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林初忆。
她回头,发现江瞻来了时,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大手覆在林初忆额头上,感觉不烫,江瞻把手收回,悬着的心也落下。
顾忌着林初忆正输着液,也就没喊她立即起来吃饭。江瞻替她掖了掖被子,尾调勾着,语气还是平日里那般不正经:“来看看你不行?”
江瞻抬头瞥了眼所剩无几的药水,冲林初忆问道:“这是第几瓶?”
林初忆也顺着他的视线,恹恹回答:“最后一瓶了。”
瓶内最后一点药水见底,床头的呼叫铃被江瞻按响。
护士过来后,要给林初忆拔针。
林初忆这次,终于不像打针的时候那么害怕。
痛感传来,血珠溢出,带有棉块的输液贴留在了林初忆手背上。
江瞻托住林初忆的手掌后,护士才把按住穿刺点的手松开,让江瞻替着按。
“谢谢。”林初忆和江瞻一起道谢。
护士笑了笑:“客气什么,应该的。”
床尾折叠的床上餐桌被江瞻抬起,林初忆坐起了身子。
不用输液,也就没了束缚,整个人都自在,舒服不少。
粥还热着,白烟正往外飘。
江瞻也还没吃饭,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边,面对面,共用一个小桌。
一次性筷子打开,江瞻将两根分开,相互搓了搓,确认没有木刺后,才递给林初忆用。
粥有些烫,林初忆用没吊水的手,扶着勺子吹了吹,往嘴里送。
隔壁床的阿姨,见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开口:“你们是兄妹吗?”
林初忆喝粥的手一顿,看了看阿姨,又看了看江瞻,和那阿姨解释道:“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