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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2页）

“就因为她当众说我坏话。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在我知道凯瑟琳昏迷之后，我就把目标锁定在安妮夫人和莉莉安身上，后来你说是姨母，我就在想如果我需要一个替罪羊，最好的人选就是安妮夫人。这样比较容易解释的通，你想听听吗？亚瑟看俞希点头又道，“第一，既然他们认定是外来人做的，那么比你还要属于外来人员的，只有莉莉安母女；第二，她们有这个理由和动机，凯瑟琳昏迷不醒，而你又被诬告，最后她因为美貌和领地成为公爵夫人的机会最大。至于我为什么选择安妮夫人，是因为我觉得莉莉安比她母亲要好一点，而且她毕竟曾经是大卫一心想要保护的人。

“理由？动机？天啊，亚瑟，你真令我惊讶。这个好像是什么时候她无意说过的吧，他居然都记住了，还活学活用？

“没什么，这些都是格瑞教我的，你知道在管理属地上，理查国王不是个好老师，他擅长的是打仗，而我的父母来不及教我这些。其实，康斯姨母对你这样，我很难过，我听到她和安妮夫人一起指证你是女巫的时候心都凉了。但是找出她是幕后黑手太过复杂，而且，毕竟是我的亲人，我只想在最后，别人都离开了，警告她们，你能同意吗？亚瑟看俞希的脸色有些犹豫，又道，“我保证不会对安妮夫人如何处置的，她们不属于我的领地，要处置也要交给当地的公爵或主教，而她们和高威神父关系不错，最后不会有事的。

“你什么都计算好了？俞希有些惊讶道，“想不到你还能做这样的事，我以为骑士应该是诚实勇敢正值的。

“是啊，但是，对敌人，偶尔我们也会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亚瑟故作无辜状，然后竖起鼻子闻闻道，“我居然闻到了烤鸡的味道，啊，真让人食指大动。

俞希看着亚瑟对艾丽和克里准备的宵夜赞不绝口，自己却没什么胃口，喝了点热牛奶，用了几片面包。就在他谈话间，一个人的命运改变了，为了她的清白，他决定了另一个同样清白的人作为罪人，虽然那个人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但是，她无法不记得中世纪对女巫采取的种种残酷刑罚。

趁着艾丽收拾东西去了，俞希道，“亚瑟，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是吗？

“当然，我不相信你，要相信谁。亚瑟笑，“本来我对高威神父还有些不确定，何况他一直在帮你求情开脱，但是他坚持是女巫所为，让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想，假如没有人是女巫，如果我姨母要陷害你，她怎么可能会找到女巫的痕迹，只能是她自己乱写的，而神父应该可以看出凯瑟琳到底什么问题，他坚持说是巫术，让我怀疑他的目的。虽然那他一直好像在帮我们，但是细想一下，他的举动还是很奇怪。

“那么，你也不在乎我到底是谁，来自何方，父母是谁吗？

亚瑟拉过俞希的手，手心有汗，可是小手冰凉，“我当然在乎。但是，我想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就会告诉我的。私下跟你说，我常常会觉得你是女巫，不过，你的巫术不是害人，而是偷取别人的思想和心。

他这是在跟她调情吗？表情像，语句模糊也有点像，不过，她只想笑。“格瑞常常这么讨好琳达，这些也是他教你的？

方才的气氛一扫而空，亚瑟板着脸，“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俞希忍不住笑出来，“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接着下棋了，你说如果我赢了，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第二日，公爵在书房召见了每一个来到城堡的客人，而管家克里则去每个房间查找。想当然耳，假使有证据的话肯定也早就被人处理了，不过城堡里的女仆和骑士里守夜的提供了几个线索。

大厅里挤满了人，都要看今天公爵给大家什么解释，一会看见莉莉安女伯爵哭着跑出来。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又过了一会，外面来了一个人，人群的喧杂声更大，很多人认出了头发花白的来者就是本大区的红衣主教。

中午的时候，大厅里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和美酒。亚瑟在伊里爵士的帮助下，走到主座那里，看着大家道，“真凶已经查到，就是安妮夫人。

众人哗然。康斯夫人还想说什么，可是想到早上亚瑟跟她说的话，忍住了。如果不是这次付出的代价太大，那么能除去莉莉安和安妮母女，也是非常让人高兴的。但，一想到凯瑟琳被那个披着教袍的恶魔玷污，她就觉得无论如何要扳倒公爵夫人才可以。

座上亚瑟已经开始申明证据和理由，众人一片恍然，即便有疑问的，也聪明的保持沉默。谁都看得出来，公爵大人对夫人的宠爱，不管是不是公爵夫人的错，都不可能处置她。何不顺水推舟，顺了公爵大人的意？

高威神父站起来，“公爵大人，安妮夫人是我教区的教友，她一向虔诚的信奉天主，我可以像您保证她不是女巫。

亚瑟笑道，“我也没说她是女巫，实际上，她不过是想接着女巫的幌子陷害我的夫人而已。我已经请红衣主教看过，那些不过是草药至幻，现在凯瑟琳已经醒来，其他人也都没事了。一会主教大人还会对在座诸位进行一次弥撒，以驱除大家的晦气，好迎接圣诞节的到来。

高威面色沉重坐下来，“看来，是我判断错了。当时康斯夫人拿着那个血符，凯瑟琳小姐又神志不清，我一时以为是女巫作祟。既然红衣主教前来，我想一切都会没事的。拿红衣主教压他？哼，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康斯夫人的目标，而不是他的。他能做的都做了，现在有红衣主教在这里，他无能为力，康斯夫人也不能怪他，只是今后如何继续享用美丽的凯瑟琳呢？

旁边还有小姐看不清局势道，“怎么不是巫术呢？我们都被脑子里的虫鸣闹得睡不着。此言一出，又有几个人跟着符合起来。

“那不过是一种至幻的药剂，大家喝了圣水之后就没事了。因为圣水可以洗涤一切罪恶。亚瑟笑着解释，眼中却释放出警告的光。那个小姐还想说什么，赶紧被旁边的父母拉住了。

康斯夫人绝望的看着高威坐下来，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那边红衣主教已经牵着醒来的凯瑟琳缓缓下楼，大家看着复原的凯瑟琳，在亚瑟的带领下鼓起掌。

凯瑟琳有些搞不清状况，没有人告诉她事态发展的如何了，但是她看到母亲灰败的脸色，又看到亚瑟身边坐着的俞希，心里一沉，身边的红衣主教笑着道，“你如此的青春美丽，难怪有人会嫉妒了，不过我想经过这次，今后，你的生活都会被天主照拂。

凯瑟琳勉强笑了笑，看向亚瑟，他的眼中毫无怜惜，她的心沉了下去。不知为什么当时说好的假装精神失常，变成了她真的昏迷，她只记得当时神父来看她，告诉她记得她母亲的话，让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亚瑟笑着对红衣主教道，“非常感激您能连夜赶来，我不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今后能效劳的地方，请一定告诉我。

“没有关系，我和你的外祖父是忘年交，看着你的母亲长大，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哎，布列登堡还是这样美，我可要多留两天呢。

“这个自然。

亚瑟忙着招呼红衣主教，对凯瑟琳只是略微的点头致意，凯瑟琳再天真，也知道表哥对她是越来越疏远了。她看向亚瑟身边的俞希，紧紧捏住手里的叉子。

第七十三章　圣诞节

高威神父带着安妮夫人和莉莉安离开，俞希终于松了口气，诬陷的罪名虽大，但是毕竟没有人去追究什么，加上莉莉安又是女伯爵，安妮夫人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何况安妮夫人又立誓成为修女以挽回自己的罪恶，大家也都重新接纳了她。这就是她昨夜下棋的收获啊，一整晚，她割地赔款无数之后，终于赢了一次，然后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亚瑟下棋了，不管什么棋，都是给自己下套。

亚瑟看着她，环顾空荡荡的大厅，“圣诞节终于可以清净了。吃过午饭之后，亚瑟命令贵族各自回家过节，舞会取消，那些看了热闹又受了点惊扰的贵妇和小姐忙不迭的离开了。

康斯夫人最后离开，带走了一夕之间长大的凯瑟琳，两人对亚瑟的态度冷漠，拒绝了他留凯瑟琳休养几天的建议，道别之后，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

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