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还活着吗?”赵错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你娘?哈哈……哈。”
南长平笑了出声,尽管声音微弱,但依旧狂妄。
“你娘,早已经死了。她不过是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奴婢。”
南长平口中的鲜血外涌,却依旧站立着,没有倒下。
赵错将插在南长平身上的长剑一点一点地拔出,然后手腕一转,剑光乍现,南长平应声倒下,再也没能开口说一句话。
“我今日放了你,你会去哪里?”谭木看着赵错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悯然。
“回家。”
赵错默不作声,一步一步地向着南府走去,似乎伤口上撕裂的痛感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你的家在这里么?”
谭木目送着一身灰衣,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希望的赵错离去。一时间他对自己的选择感到迷茫,不知道这是对是错。
他凝视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站在原地不动。
随着赵错的背影消失在谭木的视线中,楚皇一行人也抵达了现场。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谭木等人跪在地上,行礼。
“起来吧!”楚皇看了看地上的南长平,又转向谭木说,“谭正生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陛下过誉了。”谭正生谦逊地回应。
“朕是在夸你?朕是在夸你的儿子。”楚皇边说边抬起手,一巴掌拍在谭正生的后脑勺上。
“你……您……在理。”浮木一时语塞。
“谢陛下赏识。”谭木最终回应道。
“今晚你们父子二人有功,朕赏你们免死金牌,黄金万两,加官进爵,明日便下旨。”而随着明天那道旨意的下达,还有着城中一些人被赐死的旨意。
“谢陛下隆恩。”谭木父子齐声道谢。
“今日,就到这里吧!姚卓,护送朕回宫。”
“臣遵旨。”姚卓的声音响起,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谭木告知父亲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便让父亲先回府,照料好母亲。
“宋明、五十、白连,我们走吧。”
在白连的带领下,谭木三人来到了一处小医馆之内。
“白蔹,将人带出来。”白连正是那个长发的男子,他走到医馆旁边的一个胡同。将昏迷的南沉带了出来。
“方先生,我之前托您办的事,您可曾帮我办妥了?”方先生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手持一把扇子。
“自然是答应了你的事,哪里还需要多言。”方先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自信地说道。
“你们三人可以出去了,叫门外的人进来吧。一群大男人哪有姑娘家的细腻。”方先生没有废话,要准备开始手术。
门外的人自然是江心,而江心的身边自然少不了江涣。
两人快步走进来。
“快进去吧。”
谭木对方心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谢过公子”江心作揖行礼道。
“你进去干什么?他们一会儿就出来。”
谭木一把拽住了江澜,江澜则是一脸憨笑,似乎谭木说的不是在说自己。
“你,很好。”
江澜抬手在脖子上作了一个抹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