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安稳稳的饿死镇东军,为什么要冒险出战?为什么要白白牺牲将士们的性命?
他若是这么容易中计,那这么多年的兵书就真是白读了。
霍峻心中不屑,姜耀想要凭借这么拙劣的计谋,逼他上当,简直是白日做梦!
“无论张济战死,还是姜耀强娶邹氏,都不是什么光彩事,姜耀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无非是示敌以弱罢了。今日故意挑衅我军,更是明显的激将法。”
霍峻面色肃然,向四下里看来,道:“我军守住穰城,已经是大功一件。射死张济,更是意外之喜,不必再贪功冒进。传本城守的将令:无论镇东军如何挑衅,再敢言出战者,斩首!”
“遵令!”
诸将虽然面有不忿之色,但是,在军法面前,还是不敢造次,躬身领命。
霍峻见状,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只要能用军法压制诸将,镇东军就只能活活饿死。姜耀今日的种种挑衅,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表演罢了。
镇东军见如此挑衅穰城守军都坚守不出,则几家欢乐几家愁。
半个月的征战,他们早就明白穰城是怎样难啃的硬骨头。要不然,张济至于身先士卒攻城,以至于被流矢射死?看来,明日注定是一场苦战了,姜耀恐怕也要步张济的后尘。
一时间,不服姜耀之人幸灾乐祸,姜耀的亲信忧心忡忡。原本对姜耀刮目相看的人,都觉得是不是看走了眼。
谁也没注意到,当天夜里,子时十分,一片浓雾将城东的密林完全笼罩,从里面走出了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大军。
更没人注意到,邹氏当晚没有伺候姜耀,而是和几名婢女一起,忙活了一个通宵。
……
……
第三天,姜耀率领镇东军大将,以及两百骑出营,在穰城外一箭之地,勒住了缰绳。
“呔,穰城的人听着:我家姜大帅,要和穰城郡守霍峻当面讲话!请他到城楼一叙!”
姜耀一使眼色,亲信姜修冲着城楼上高声喝喊。
功夫不大,霍峻率领城中大小官员,出现在穰城城楼——不出战是一回事,连话都不敢和姜耀说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就是姜耀?”霍峻满脸冷笑,道:“你连施手段,不过是激我率军出城野战罢了。今日,想必也要故技重施。但是,本城守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白日做梦!你就死了那条心,等着兵败身死吧!”
“是不是要激你出战什么的,我不想争辩。”姜耀淡淡一笑道:“其实,今日约你见面,只是想送你一些礼物罢了。”
“什么礼物?”
霍峻和城中其余守将都疑惑不解。
两军对垒,为什么姜耀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们送礼?
“霍城守看看就明白了。”
姜耀一挥手,两名小卒抬着一个箱子,向城墙下走来。
守军捶下一个大筐来,将那箱子接了上去。
“什么东西?一身女子的衣裙?还有些胭脂水粉?”
“这姜耀应想干什么?该不会用美人计吧?”
“美人计该送美人,送衣服和胭脂水粉做什么?依我看,他是见打不过咱们了,想送些礼物,讨好城守夫人。”
“看不懂,霍城守还没成亲呢!”
“霍城守成亲没成亲,姓姜的又不知道!再说了,不是讨好城守夫人,他送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