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觉得窝火的程处弼咬着牙闷哼一声,仰起脖子一口抽干那寡淡发涩的葡萄酿。
果然跟爹说的一样,这玩意的确没有咱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带劲。
“处弼贤弟,你这是……”李承乾有些懵逼。这位程老三明显情绪不对。
一开始还黯然失色,长吁短叹,怎么转眼间变得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程处弼也意识到了,微表情管理,还是容易在真情流露的情况下出现破绽。
不过,他一句话就完美的弥补了这个破绽。
“脑子里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知识,却也让我失去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如何让人不怒。”
李恪很是唏嘘地点了点头,朝着程处弼邀饮道。
“处弼兄,来来来,尽饮此杯。过去的事便过去吧,不必太在意了。
而今兄台你凭着天授医术,救治了病入膏肓的秦大将军,这也算因祸得福嘛。”
“多谢二位的关怀,亦承为德贤弟吉言,来我回敬二位一杯。”
程处弼晃了晃脑袋,摆脱了那浓浓的遗憾与幽怨。
李恪放下了酒杯抹了下嘴后,朝着程处弼笑道。
“处弼兄你如今业已成年,而今又为朝庭立下了功勋,怕是用不了多久,父皇就会重用兄台。”
“不知处弼兄自己有何想法,还请直言,嗯,小弟虽然人轻言微。
不过我大哥,好歹在父皇面前能说得上话。”
李承乾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错,若是贤弟有何要求,只管讲来,愚兄也可为贤弟应援一二。”
对于这两位皇子的示好,程处弼很是欣慰,不过,他也的确有自己的烦恼。
“多谢二位,我们老程家对朝庭,对陛下忠心耿耿。
若能入仕,随父、兄一同为陛下效力,这自然是我的荣幸。”
“我记得孙、袁二位道长跟我提过。
咱们大唐有专门负责治病救人,还有编撰医书的太医署。”
“……太医署?”李承乾与李恪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
李恪忍不住提醒程处弼道。
“兄台,太医署,那不过是太常寺治下的一个署,职低位卑……”
“怎么,看不起治病救人的医者?”程处弼直接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