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一行清泪滑落,“我的宝贝,那么一点点大,正是胆小懦弱、天真无邪,凡事只想着依赖父母的年纪……怎么我的小绒,就开始保护我了?”
沈绒被她突如其来的这番话弄得心口猛痛。
眼泪在眼眶里迅速汇聚,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盛明盏眼前也一片模糊。
沈黛握住沈绒的手,眼底里带着笑意。
“我的小绒从那么小的时候就,一直,一直都在保护我……”
……
沈绒迁思回虑,无论如何思索也没有答案。
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沈黛的。
可盛明盏……
她也不可能让盛明盏难过。
自从除夕那天沈黛想给《汝宁》加平行卡司,
且打算为她和盛明盏都接新剧之后,沈黛和盛明盏之间的气氛变得相当耐人寻味。
乍一看,依旧温馨和睦。
可仔细琢磨,便能察觉到母慈女孝的表面之下,暗潮汹涌。
过年那会儿沈黛给沈绒递了曹琳制作人的大剧《长恨歌》项目书,沈绒还没有想好到底演不演。
她不说,沈黛也没逼迫她。
沈黛有一段时间没有追问,沈绒便在忙碌中暂时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毕业之后,沈绒全心全意扑在《汝宁》的演出上。
一场接一场地演下来,对于长念这个人物越来越熟练,和盛明盏的合作甚至已经刻入她的肌肉记忆之中。
即便不用脑子,也能完成。
一周六场演出,碰上节假日甚至加到八场。
起初艰难攻克下来的高难度角色,在日复一日高频率的重复演出中逐渐被沈绒吃透了。
台词、舞蹈和所有的表演,变成了一日三餐般的寻常。
甚至是没能说出口的乏味。
当初她对这个角色澎湃的创作激情,也在机械化的驻演中无声消减了些许。
沈绒太久没有接触新角色,新的故事了。
在《汝宁》上百场演出中高品质的表现,完全是凭借她职业精神撑下来的。
而且她知道,盛明盏一早就落下的腰伤早就发作,瞒着剧组瞒着她去医院看过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