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暂时留着闵氏的性命,没有将她送交皇帝的人,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叶青雪缓缓蹲下来,掐住闵夫人的下巴,逼迫她转过脸来面对自已。
“闵盈盈,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们,当初为什么要谋杀我父亲呢?”
众人听她这么问,又是一怔,是啊,刚才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现在才发现,是闵夫人一直都还没有告诉大家,她九年前为什么要谋杀忠勇侯!
闵夫人嘴巴染着血,看起来狼狈不已,仿佛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折磨了。
她哭着说道:“我夫君无能,你父亲太出色,我不想二房一直被大房压着,所以才……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叶青雪目光如刃,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真的只是这样吗?只是因为嫉妒吗?只是因为不甘心吗?我知道这不是实话,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会把你打残。”
她的声音清冷得如同一条直线,几乎没有起伏,但是却听得周围人胆寒。
闵夫人哭得不能自已,眼泪鼻涕糊在一起,她举着手似乎想要躲避叶青雪的鞭打,崩溃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一句假话都没有的,我可以发誓的!”
叶青雪居高临下:“好啊,你发誓。”
闵夫人擦了一把鼻涕,见叶青雪毫无退让的意思,这才举手发誓:“我昔日全因嫉妒大房,才犯下大错,谋杀兄长,我所言全是真话,若有一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
叶青雪道:“再加一句,你的孩子们,也将不得好死!死后永世不得超生!”
“这和孩子们有什么关系?便是发毒誓,也不能将孩子们牵扯进来啊,你年轻没有做过母亲,不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你这般要求我我不怪你,但我绝对不会拿孩子们发毒誓!”闵夫人忽然硬气起来。
“是不能将孩子们牵扯进来,还是你根本不敢这样发誓?”叶青雪缓缓站起来:
“你不说也无妨,我可以打到你说真话!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叶青雪往后退开半步,鞭子再次狠狠地落下,一时间,东厢房内的鞭子声与惨叫声不绝于耳。
三房的万夫人,蒙住了孩子们的眼睛和耳朵,就连纪明薇都将表弟表妹护在身后。
只是她的思绪飘远了:「想要背靠忠勇侯府寻一门好亲事,只怕很难了,侯府已经从内部烂掉了,崩塌是迟早的事情。」
纪明薇很忧愁,她的视线在叶青雪和叶存缙身上逡巡一圈,终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闵夫人身上的鞭痕越来越多,扈嬷嬷跪下来求叶青雪,叶青雪无动于衷。
闵夫人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任由鲜血不断流淌。
叶青雪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终于停下来,凑到她耳边,冷狠道:
“你此刻不说也没有关系,回头待我毁掉你的孩子们,便亲自送你上西天,偿还我父亲的性命。”
她从袖中掏出匕首,当场将闵夫人的手筋脚筋挑断,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闵夫人疼得浑身瑟瑟发抖,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了。
叶存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你敢!”闵夫人像看仇人似的瞪了叶青雪一眼,而后昏死过去。
便是见惯大风浪的老太太,此时嘴唇也微微哆嗦着,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她的视线从闵夫人身上,缓缓落到叶青雪身上,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孙女的残忍。
哪儿有姑娘家这样残忍的?
得尽快将她嫁出去,必须!
叫婆家的人,去磋磨她,她就无法在侯府掀起风浪了。
有了应对之策后,老太太镇定许多。
她念了句“阿弥陀佛”,便叫人将闵夫人抬回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