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热水的时候他拿了把牛角梳,将李莲花的头发解开,一边梳着他那头及腰的长发,一边给他通通头部的经络。
这也不是鹤之舟第一次帮他梳头了,李莲花解开挽发的发带后,便随意地将脸埋进鹤之舟的腰腹,合起眼睛闭目养神。
小二送水进门的时候他也未将脸抬起来,以至于记得这间房是两位男子入住的店小二险些没抓稳手中的水桶,被正细致地将一缕有些打结的长发梳开的鹤之舟淡淡地瞥了一眼。
房内的浴桶空间很大,鹤之舟在刚才就往里丢了两颗消毒的药丸,小二换过一遍水之后,才摸了摸怀中人的长发,“可以起来洗澡了。”
李莲花拢了拢长发,伸着懒腰地走入里间的屏风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问:“要不要一起洗?”
鹤之舟耳根一热,虽然知道笛飞声在隔壁,他们这边但凡有点什么动静都会被听得一清二楚,却还是难以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换下了长靴后踩着客栈提供的散屐,放轻了步子地绕过屏风。
这时李莲花已褪去了衣衫,坐进了水中。
热气氤氲的水面没加多余的东西,清澈得直接可以看见这人白皙的胸膛与曲起的双腿。
“香胰子可带了?”这抹白像鲛人一样在水中晃动了一下身体,舒展地坐到了靠近他的这一侧,仰着脸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鹤之舟喉结上下滑动,打开带来的木盒,将已经用了大半的香胰子递过去。
这人接过香胰子,便又扭身坐回了方才的位置,将胰子打湿后便往身上抹,边抹那双噙着笑的眼还望着他。
鹤之舟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跨进桶里。
李莲花看着他躁动的身体,挑着眉摇头晃脑地感叹:“果然是年轻人,火气就是大。”
桶里空间本就不大,鹤之舟拉住他的手肘往自己的方向一拽,这具滑腻的身子便落入了怀里。
鹤之舟探过头,先是亲吻他沾了水了侧脸,随后才在他的默许下含住了他柔软的嘴唇。
他亲吻的动作很轻,却由浅及深。
李莲花渐渐从他怀中成了被压在浴桶一侧的姿势,湿漉漉的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用轻飘飘的气音道:“诶诶,注意点,老笛就在隔壁。”
鹤之舟继续的动作便顿时停住。
他无奈地垂下眼,看向被自己抵住,面颊红润,却一脸老神在在的心上人。
“是我不好。”他将人重新抱坐到自己身上,撩起热水轻轻浇在眼前白皙的身体上,“我应该把跟笛飞声合作的打算先告诉你。”
李莲花了然地看着他,轻声问:“此事又跟我有关,对吗?”
鹤之舟摸了摸他的脸,“确实有些关系,不过若是可以,我不想你知道。”
他这般说法已经隐隐透出了背后的真相或许会是令人难以想象,难以接受的结果。
“看来我身上麻烦还不少。”李莲花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嘴角,用近乎叹息的气音道:“叫你费心了。”
鹤之舟安抚摸了摸他的背脊,将他揽进怀里:“你今日不是也为我筹谋了观音垂泪?”
在墓门前这人将观音垂泪弹入他口中时,他便知道尽管自己的目标是摩罗鼎,但李莲花随着自己来一品坟的目的却一直是这滴稀世灵药。
明明观音垂泪正好能治愈他如今刚除完毒的身体,他却不论在剧中,还是在如今都未想过自己服用。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李莲花也轻笑着安慰道:“我如今已退出江湖,不需要什么高深的内力,至于身体,也有扬州慢慢慢蕴养,还有你替我调理,不过费些时间的事。但你却不同,你那几门武学,都需要浑厚的内力作为支撑,观音垂泪本就更适合你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