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方便说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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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四下无人。
林森站在虞清晚面前,也不浪费时间,直入正题。
“今晚临城附近的海域上会举行一场私人游轮拍卖会,董事长听说,拍卖会上有一味非常名贵少见的中药材,也许对董事长的病有帮助。”
大概是因为人上了年纪,尤其是像容钦华这种有钱人,一旦生病,就更会想尽办法地用金钱来延长寿命,所以这几天里,才会让虞清晚变着花样地用各种昂贵药材炖汤送到医院。
“航程为期两天,董事长希望您务必将东西带回来。”
虞清晚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去?”
林森肯定点头:“是的。”
她蹙了蹙细眉,面露不解,又轻声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说着,林森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取出邀请函递给她。
他的语气也微微凝重了些:“因为这张送到容氏的邀请函上,只写了您一个人的名字。”
虞清晚一愣,她抬手接过,翻开邀请函。
极富质感的黑色邀请函上,烫着暗金色的花纹,果然是她的名字。
翻到背面,落款没有署名。
自从几年前被容家收养,因为身体原因,她几乎从不出门交际,和临城的豪门圈子也没有任何往来,认识虞清晚的人也寥寥无几。
谁会给她寄这样一张权贵圈子才能进入的邀请函?
沉吟片刻,虞清晚犹疑着问:“是钟先生吗?”
林森眸光微动,回答:“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不过钟先生最近的确在计划回国。”
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浓重的不安感,虞清晚想要开口拒绝。
可她动了动唇,刚想要说话,似乎想到什么,纤长的睫忽而又垂了下来。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从被容钦华收养的那天开始,她的人生就不再由自己做主。
她所有的软肋,都被容钦华捏在手里。
她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否则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一次次地反抗,失败,再到最后彻底失去抵抗的勇气。
这一点,林森知道,虞清晚更清楚。
末了,她垂眸,遮住眼底那抹晦色。
没再多言,只顺从地点头:“我知道了。”
女人的眼睫低垂,模样乖顺,面容透着几分病态的白皙清透,美目却黯然无光。
林森目光微顿,眼眸深处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忍,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淡声道:“一会儿我会亲自送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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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登船时间还剩几个小时,林森便送虞清晚回容家收拾行李。
老宅里很安静,佣人们井井有条地打理着卫生。
她上到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拿了几身换洗的衣服,装到行李箱里。
很快,房门被人敲响,一个圆脸女人端着餐盘走进来,面目和蔼可亲。
是容家的佣人李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