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那天晚宴上,她看见的贺晟和几年前她出国时的样子不同,她就误以为他的脾性不再像之前那样狠绝无情。
他向来对谁都不留情面,从前是,现在也是。
唯独在一个人面前不是这般罢了。
是她生了错觉。
当年他是怎么从临西那滩沼泽里爬出来的,用了多么决绝的方式,她都一清二楚。
虞姝的指尖收拢,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脸上的笑容也有些难以维持。
视线冷冷扫过她的脸,贺晟也不吝啬警告她最后一句。
他薄唇轻启:“如果再肖想一些不该想的,说不该说的话,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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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将半边天空映照成朦胧的橙粉色。装修工作就已经进到了收尾工作,画室的布置都差不多了,只是各种装修完的泡沫和纸箱还堆积在屋里,还需要全面清洁一下。
虞清晚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还以为是林渔回来了。
她没回头,还在努力够着柜子上的东西:“林渔,帮我找一把椅子”
然而下一刻,后背被人贴住,熟悉的男性气息侵袭而来,身后忽然伸出一条修长的手臂,将她费尽力气去够的消毒液轻而易举拿了下来。
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反应过来是谁,虞清晚顿时浑身一僵。
嗅着鼻翼间熟悉的清浅药香,贺晟的眸色暗了暗。
他的吐息喷薄在女人颈侧,哑声问:“躲我?”
热意拂耳,虞清晚忍不住颤了下,咬紧唇就要开口:“我”
然而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林渔带着买好的清洁用具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清晚姐”
虞清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推开贺晟。
他没防备,竟然也被她就这么推开了。
看见画室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林渔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直到看清男人的面容,她的瞳孔瞬间放得更大。
好好帅。
林渔的视线又快速划过男人身上矜贵的打扮,钻石袖扣,还有手腕上的铂金腕表,心里又是忍不住一惊。
要是她没看错的话,那可是全球限量几块的手工定制表,只能在杂志上和收藏行里出现的级别。
已经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了。
这是顶级富豪啊!!
就在林渔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时,就听见男人沉声自我介绍。
“我是她丈夫。”
???
林渔属实没想到虞清晚竟然已经结婚了。
虞清晚也觉得贺晟这么突然地过来,把小姑娘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贺晟却不以为意,动作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毛巾,问她:“还有哪里要擦。”
“我来。”
听见他要留下来,虞清晚眨了眨眼,问他:“你一会儿不用去公司吗?”
贺晟一边把西装外套褪去,神色如常地挽起袖口,旁若无人道。
“为贺太太服务,我的荣幸。”
一旁,林渔都忍不住听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