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书乐了,表面未有什么变化,心中开始盘算。其实也不难猜。事出反常必有妖,童子估计已经吃过了。
这么一想,就有趣了,童子才出去一躺,就开始有秘密了。
谢长书眼晴一转,便有了计较,不准备随便问,二人在此久坐等候消息,还以为童子辛苦,一直忙碌,多收白眼,良久不归。可如今看,一言难尽。
“有女人脂粉气,我去透透风。”
好家伙,罪上加罪。
阿默半起身,说一句悄悄话,起身离开,谢公子偷偷咪了咪眼。
这很童子,我家丫鬟苦呀。
“我们已经用过了,这些都是你的,已经换了一轮,童子无需客气。我已试过虽不如家中掌勺,在这种地方,已是绝味,特别是这红烧肉。”
谢长书故作不知,话语满是关切之意,并好心把红烧肉转了过去。
童子拿起了筷子,艰难的夹起一块红烧肉,小尝一口,意外的不短,又香又糯,消于口舌,勾人食欲。
童子正打算点评几句,没忍住打个饱嗝,有些尴尬,到嘴过的话随口水咽下,不好意思拍了拍肚子。
“童子我摊牌了,已经用过了,有个好心的剑宗师姐,她生的极美,热心回答我的问題,说明天早上继续登仙会,她说的,众人皆诺,无人反对。”
童子战斗士摇头晃脑,已经开始编起来了,谢长生一阵好笑,强行压住了。
“然后呢?她请你回家吃饭,你坚持拒绝,她用温声劝你,你心波动漾,无法再拒。但你又想到了我,你不好意思,只说两位兄长已经订好位子,就等你就坐开饭。而她只消在你耳畔吹吹风,你全身骨头化开,被她拉回了家。再已缓神。已经坐下,而你一路寻问,确实已是极饿,一边吃一边流泪,她问起时,说记起我的好。”
谢长书声音变的厚重些,学着刚才小厮的调调。
一边看向童子,童子居然点了点头,很是认可这种说法。
这很童子,谢长书又想捂脸。
“是这样子的,公子果然懂我,像是看到了一般。”
童子强行镇定,只是脸有些发红。
“最后她很感动?并夸了一下你。”
谢长书站起身,随口又问了一句,属于对完美的追求
童子眼神变的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下而是开了口:“她笑着说:‘她也想好养一只。’”
谢长书有些沉默,为童子哀。
门口默背着身,身体有些发抖。
结完账,谢长书一票赞同去听书。
听的是《旧语西厢》,不是评书,今日是戏剧,爱来爱去的调调,但没什么贺彩。
在惯听侠义国仇的地方,这种情情爱爱确实不受欢迎,但或许低层民众也听不惯这些悲喜调,很多人不理解会有人会和钱过不去,那种女子应该是贵人家独有的奇物。
谢长书也没怎么看进去,荒谬的故事许是吸引人的,但他只看到了一幕幕真实,结局看似圆满,却怎说也分外讽刺。
衣者衣也,没什么不同,但其实什么都变了。
从茶舍出来,有许多纸钱随风飞去,夜间的风很冷,月挂于一角,此时天上繁星点点,一望无余。
“回去吧,明天登台,山上,许能见到更高的星河。”
“又是想丫鬟的一夜。”
有人感慨,又须一夜等待。
有人喃喃,好是扫兴。
有人探手,想抓下一缕星光。
明天应该会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