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凰女又怎么可能是师兄!?”
既然是女的怎么可能还被成为师兄?当他傻吗?而且凤凰一族不像他九尾天狐,没有雌雄同体这一说。
可从没听说过凤凰一族有不男不女的啊?
“‘凰女’只是一种称谓,你连这个都忘了?”姚冶笑笑,面不改色,说着匪夷所思的话。“啊,不对,是你一直不知道‘凰女’这称呼的真正含义。”
羽清音愣愣地看着姚冶,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凰女’,是雄凤对自己配偶雌凰的爱称。”
涅槃重生后,一直远离凤凰族群生活的羽清音,对此一无所知。
“我倒更好奇另一件事情。”姚冶理顺散乱的长发,举手投足间尽是魅惑。“你和师傅的种,还活着吗?”
和师傅的种?羽清音疑惑,没懂他的意思。
姚冶目光倏地凛冽起来:“你拼命保护的那只鸾凤,连这都不记得了!?”
眼前突然闪过一幕景象,羽清音眼前一黑,浑身颤抖。
***
那把剑狠狠贯穿了胸膛,他都来不及躲闪和反应,师傅就已抽出沾满鲜血的长剑,抬手准备再次刺来。
是什么样的怨恨驱使这个和自己有着非同一般关系的男人下此等杀心?
羽清音颓然地瘫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捂着胸口不断流血的伤口。
最初肉体上的痛楚还给他一种真实的感觉。血液不断流失,只要稍稍动一下就会勾起锥心刺骨的疼痛感,仿佛有万千冥界鬼差正在拉扯着他的灵神,要将其拽下十八层地狱般的恍惚之感。
羽清音并不害怕这些痛。
就算师傅一刀一刀地割自己身上的肉又如何?就算师傅要将自己千刀万剐又如何?
再痛,也要忍下来。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我本以为……你会流泪。”师傅的攻击停下来。“凰女……你最怕疼了。”
呵……羽清音苦笑。
哭?何尝不想!可眼中却一滴泪都没有,拿什么哭呢?
不可以放弃,不可以示弱,不可以死在他的剑下。
就算废了这一身修为,赔上这条贱命,他也不能这样妥协于命运。
他与师傅的结局,本不该如此!
***
纷迭而至的记忆片段闪烁前进,羽清音抬起左手按在隐隐刺痛的胸口。
莫非涅凰那孩子果真是……
“你是在告诉我,我和师傅,两个男人居然育有后代?多么可笑的事情。”
“你不信也罢,我们还活着,这本身就很可笑。”姚冶不以为意。
“或许,我已经看穿了师傅的伪装。”羽清音一手掩目,语气疲倦不堪。“但如今他为何还执着于我呢?”
既然当初要将他置于死地,如今,又为何必出现在他身边?
师傅,可还恨着?。
“为了寻找答案吧。”姚冶望向远处,喃喃道。
其实深陷其中的每个人都很迷茫,他们都在等一个答案,等一个结局。
但这次不管凤神会做何选择,姚冶仍不会放手。纵使得不到心,他也要得到人。
“让你想起了不得了的往事啊。”姚冶笑着弯下腰,伏在他耳畔。“清音,一定要活下去。”
温柔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落在羽清音唇角,一种熟悉的清香弥漫唇角,有些怀念。
眼前的人再次慢慢消失,只留下昏睡的杂毛小狐狸。羽清音想不起来与姚冶有关的种种往事,但心中却有种温暖在逐渐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