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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为虎作伥（第3页）

这时杨瑟瑟又说了一句话，让南菀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只听杨瑟瑟缓声道：“你知道吗，他之所以野心这么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来元京把你母亲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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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最终停留在清元寺的一处花圃中，这本是寺中僧人种的，但自从杨瑟瑟来后，就由她来打理。

杨瑟瑟本就生得美若天仙，此刻见她拿着马勺，置身在花圃中浇水、修剪，这一幕不知能看呆多少人。

杨瑟瑟问南菀：“你看，这花美吗？”

南菀并不觉得杨瑟瑟今日请她来是赏花的，直言道：“姑娘有话直说，我夫君还在外边等着呢？”

杨瑟瑟抬眼看向南菀，目光温柔如水，但语气却冷若冰霜，“杨楼主认为，小侯爷娶你为妻，与虎啸楼没有半点原因？”

南菀一怔，这话穆青云曾经也问过她。

景北潇对她好的原因，究竟因为她是温南菀，还是她一定会是虎啸楼楼主杨南菀。

但自从在金州时，景北潇向她坦诚，自已是六皇子周慕后，南菀便没有疑心了。

景北潇说：“我帮你夺回虎啸楼，替你母亲报仇，你用你的虎啸楼，替我给我母亲报仇。”

那时南菀心中就已经很明白，若说没有私心，肯定不可能，这世间就连血肉至亲都会互相算计，更别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而景北潇能对她坦白，包括在侯府第一次谈合作的时候，他就以诚相待，实话实说。换言之，南菀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也是靠景北潇才能稳坐虎啸楼楼主之位吗？

所以杨瑟瑟的话，对于南菀而言，不痛不痒。

杨瑟瑟见南菀半晌没有回应，一边修剪花枝，一边道：“这花固然生得美丽，可若是无人打理，便会杂草丛生，成为野花，但若是想长成这般好，也需得开得绚烂，才对得起养它的人的一番心血。”

“所以，你才不惜作践自已，替杨未然办事？”

委身去到三皇子周沅那样的人的府中，南菀可不觉得是高攀。

南菀直接挑明，看杨瑟瑟究竟意欲何为。

杨瑟瑟修剪花枝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看向手里娇艳欲滴的牡丹花，随即微微一笑：“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当你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就像他为了你母亲悉心筹谋，就像我为了他远赴元京。”

“这些都只不过是你们的自我感动罢了！！”

南菀立即打断了杨瑟瑟的话，“他若是真的为我母亲好，当初就不会传出那样的谣言，得不到就要毁了吗？”

“就像这花，在花圃中明明开得很好，为何要将其剪下，带回自已的屋中？”

“莫要再说是为了谁了，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已的私欲罢了。”

杨瑟瑟一顿，抬眼看着南菀，“虎啸楼明明可以称霸江湖的，为何你们祖孙三代都要委身于朝廷，对朝廷效忠，做朝廷的狗？！”

说到最后，杨瑟瑟也不顾用词得当了，略显激动地质问南菀。

方才因为杨瑟瑟唤她“杨楼主”，南菀还觉得杨瑟瑟是个聪明人。但当她听到杨瑟瑟说出这番话时，她就心里明白，杨瑟瑟的心已经被杨未然给腐蚀了，所思所想，与杨未然如出一辙。

南菀也没必要跟她再耗下去，今日杨瑟瑟与她相见，无非是想站在虎啸楼的角度劝南菀与朝廷对抗。

不用杨瑟瑟再说什么，南菀已经能猜出她的意思。

南菀摸了摸娇嫩的花朵，诚然道：“大河有水，小河才有水，虎啸楼本事再大，终究还是元阳的百姓，没有元阳的庇佑，哪有虎啸楼的繁荣，还有，日后可别说杨未然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我母亲，你们倒是冠了个好名声，但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伤天害理的，别再借用虎啸楼或是我们任何人的名义，去满足你们的欲望。”

说到最后，南菀想起玄清大师说的一句话，拾人牙慧，送给了杨瑟瑟：“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告诉杨未然，收手吧，还有姑娘你，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这句话，来侯府别苑找我，你身上的情花蛊，或许我有办法帮你解了。”

说罢，南菀便离开了花圃往寺门前走去。此时清元寺响起了低沉的钟声，响彻山谷，也响在杨瑟瑟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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