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璃儿转身看向管家,轻声道:“还请管家出去给我母亲说一声,弟弟口无遮拦,才惹得祸端,无论最后受到怎样的惩罚,还请弟弟从今往后学会谨言慎行。”
此话一出,景渊和刘素春都无话可说,儿媳做到这个份上,公婆还能有什么可怪罪的。
立在一旁的景北江也开口道:“母亲,苏家弟弟因为口出狂言,惹怒了陛下,昨日被禁卫军带走,这是他该受的责罚,此刻岳母在府前叩门,惹来百姓围观,万一再让人认为侯府与陆府有什么牵连就不好了,毕竟我与璃儿新婚,让我去应对岳母不太好看,今日这客就劳烦母亲了。”
一听“陆府”二字,刘素春就像是见到瘟神似的,满眼的警惕和嫌恶,也不顾景渊如何安排,当即下令:“快请苏夫人回去,若是……若是她还不肯走,就用大棒子赶走!!!”
当下皇后和东宫正鼓足劲儿要对付陆家呢,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人说他们与陆府的人有什么牵扯,刘素春吓得立即开始吩咐管家赶人走。
“这万万不可,毕竟是璃儿的嫡母……”景渊还念及亲家的脸面,昨日刚结亲,今日就这般送客,有失侯府的风度。
但苏璃儿却是冲着高堂欠身一礼,打断了景渊的话,“凡是不利于侯府的,任凭公婆处置,儿媳绝无半句怨言,儿媳这就去跪祖宗祠堂,还望公婆不要因苏家人的无礼,而伤了身子。”
说罢,苏璃儿与景北江一同拜别景渊夫妇,往祠堂走去。
苏璃儿都这么说了,刘素春也顾不得什么,亲自往大门走去,势必要赶走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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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夜里,白武暗中来到常秋阁中,托阿至找到了景北江,并将陆家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景北江。
景北江大惊,忙问景北潇和南菀有没有牵涉其中。
白武忙解释:“大公子莫要担心,大家一切平安,主子让我来就是要问您一句话,苏家的人,您管不管?”
景北江闻言蹙眉,以他的脾性,苏家母子那般苛待苏璃儿,苏大人又不闻不问,让苏璃儿一个嫡出的姑娘连自已亡母的遗物都保不住,苏家若是糟了难,他必不会管。
但如今苏璃儿是他的妻子,苏府又是她的母家,此事还得听苏璃儿的意思。
夜里,苏璃儿睡醒后见景北江不知踪影,拿了件外裳出来寻他,正巧听到了白武与景北江的对话。苏璃儿走了出来,看了眼景北江,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转头看向白武,诚然道:“烦请转告你家主子,苏府的人若是做错了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定不会为难侯府来做他们的挡箭牌,让你家主子该做什么就去做吧。”
听到苏璃儿这么说,白武也就知道如何去回话了。
然后又道:“主子让我转告大公子和大少夫人,明日一大早,苏家定会来人让大少夫人去求情,你们千万不要牵涉其中,连面都不要露,而且大公子还要站在侯府的角度提醒夫人,一定与陆家相关的所有人撇清干系,那个时候夫人定会给你们扫去这个麻烦。”
景北江点点头,知道自已该怎么做。白武又看向苏璃儿,道:“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让我给您带句话,苏家虽有过错,但毕竟是您母家,二少夫人也是在替您出气,不过请您放心,这件事上断不会要他们的性命,就怕陛下给苏府定罪时会牵连到您,所以明日一大早,您一定要去跪祠堂,跪够七日,证明你对婆家的心意,以及与苏府断得干干净净,这样才能保全您。”
听着白武的提醒,景北江二人已经能料到明日一大早会发生何事。故而今早苏夫人来叫门,以及刘素春震怒的场面,二人并不意外。唯一让苏璃儿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
前往祖宗祠堂的路上,苏璃儿看着景北江,摇头笑道:“小侯爷可真不是一般人,苏全口无遮拦,惹下大祸,他竟然还念及我的关系,先问问你要不要管苏家,还有南菀,猜出我定不会利用侯府去保下他们,还给我想了在这件事上如何保全我自已的办法,你瞧今日发生的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景北潇负手而立,抿唇一笑:“我这三弟,自小就与别的兄弟姐妹不一样,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像是个孩子,而且他明明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却从不显露,既不入朝为官,也不带兵打仗,不是他不行,而是他藏得很深。”
苏璃儿掩嘴一笑:“哪有你这么说你弟弟的,隐藏锋芒不是好事嘛!!你看看陆府,可不就是树大招风惹的祸。”
景北江看向苏璃儿,耸耸肩:“是好事,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北潇不像是景家的儿子。”
苏璃儿挽住景北江的胳膊,蹙眉道:“不是景家的儿子替你我考虑得这般周全,你这个当哥哥的,让弟弟和弟妹一直替我们着想也就算了,可不许你这么说他们。”
景北江摇头苦笑:“你这嫁进来的第一日就有一家之母的气度了,我看日后我都得看着你的眼色讨生活咯。”
苏璃儿听到景北江的话吓得忙注意四周,捏了捏他的胳膊低声道:“我这为了自保,刚嫁进来就去跪你家祠堂,你还这样说,是觉得我这个新儿媳在婆母手底下好生活吗,你忘了苏全是怎么引火上身的吗?”
看到苏璃儿着急的模样,景北江宠溺地拉住她的手,笑道:“瞧把你吓得,放心好了,我那个继母,此刻定然在府门前收拾你的继母呢,有人替你出气,你就偷着乐吧。”
说着,二人手挽着手,往景家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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