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后世学者研究的最多,在每次“你觉得哪位古人像是穿越”的投票里总是遥遥领先的一代名相徐凤言!
历史书上还有徐凤言的图片,对比起其他或模糊或抽象的画风,徐凤言那真是比娱乐圈的小鲜肉还要帅!可惜的是韦寄晨是贵族千金,根本没有见到他的机会,听说他是又帅又厉害,在妻子去世后甚至终身未娶,膝下也无一儿半女,皇帝驾崩前,还握着他的手,流着泪请他多多辅佐新帝,他十分长寿,一人经历了四朝皇帝,也是缔造这盛世的最伟大的功臣。
他去世时,年仅十二的小皇帝还扑在他身上痛哭失声,绝对是传奇中的传奇!
此外,与他同一批的名臣中,韦邵元也是其中一个,并且还是徐凤言的妹夫,不过对于徐凤言的妹妹,史书上说得不多,对他的妻子也是寥寥几笔,根据韦寄晨的记忆,只说了徐凤言的妻子肖氏过世比较早,其他的她也记不得多少了,别太严格要求一个学渣。
因此韦寄晨极其好奇徐凤言到底长什么样子,她在网上看到不少关于徐凤言容貌修复的图片,感觉都蛮帅的,但好像还是缺了点儿什么。
“对了哥哥,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韦寄晨问。
韦邵元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韦寄晨正想献宝呢,突然想起来这个时间线,韦邵元跟徐清婉还完全不认识,她想起徐清婉对自己避如蛇蝎的那个态度,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得意,嘿嘿,叫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帮你说好话,急死你!
“没谁,其实我逗哥哥玩儿的。”她调皮地笑。
韦邵元叹了口气,不跟她胡闹,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韦寄晨冲哥哥远去的背影吐舌头:“大木头!大笨蛋!活该你一辈子单身!”
说是这么说,韦寄晨胆子是真的大,她彻底贯彻了穿越女定律,把女扮男装上青楼进赌坊这种事都做了,整天想着往外跑,还会在被三夫人抓到的时候嚷嚷他们偏心眼,说他们重男轻女。
把掌院学士府闹得是鸡飞狗跳,韦家人又不能公之于众,否则叫别人知道韦家的女儿女扮男装逛青楼——说真的,他们家百年英名都别想要了,哪个书香世家干得出这种事?
韦寄晨的所作所为传到了掌院学士耳中,他年事已高,基本不管府里的事,但仍旧对此大发雷霆,将韦寄晨禁足,并且让三夫人快速给她寻一门亲事,最好是远嫁,否则她干的事儿指不定就要被人知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韦寄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是出去玩了几次,就被爷爷这么厌恶,连一向宠爱纵容自己的母亲都冷了脸,看那架势,似乎是真的要选个人把自己给嫁了,她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她在课堂上随意翻看的小说,也不是她想象中能够随意玩乐的天堂——这是吃人的封建社会。
只不过她穿成了学士府的千金小姐,而不是最底层的劳动人民。
但即便身为统治阶级,她仍然是个女子,婚姻大事不由自己做主,惹怒了长辈,就要被嫁出去。
之前她能跑出去玩,是因为三夫人对她放心,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多不着调的事儿,如今事情暴露,三夫人看得紧,别说出门去玩,就是连个苍蝇,它也近不了韦寄晨的身!
除了老老实实嫁人外,韦寄晨毫无反抗能力。她曾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根本没有人能够成为世界的主角,因为世界本身根本不受一个普通人的影响。
就在韦寄晨被关在院子里等待嫁人时,韦邵元的婚事也定下了,正是徐凤言的妹妹徐清婉。
“哥哥,哥哥!”
韦寄晨千方百计驱使自己的贴身婢女去找来了韦邵元,泪光点点,“哥哥救我,我不想嫁给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韦邵元皱着眉:“那是母亲精挑细选为你找的夫君,虽然离京城远了些,但家风清正,人又上进,一表人才,你嫁过去并不坏,只是你这些毛病要改一改。”
他实在是不懂,往日乖巧懂事的妹妹怎么变成了这样,她居然敢去青楼?!那种腌臜地方,但凡是体面些的男子都不会去,她一个姑娘家,当真是胆大包天!这要是传出去,祖父一生的名誉都将毁于一旦!已经如此,她居然还不知悔改,与母亲叫嚣吵闹,说什么要自由,从出生在家族开始,享受家族的庇护,就应当要担负起身为韦家人的责任!
韦寄晨哭道:“我有什么毛病,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我想出去看看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啊!哥哥现在是过得好了,可我呢?我就要嫁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吗?”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韦邵元叹息。
谁知正在哭泣的韦寄晨突然愣住了,表情管理失败,韦邵元原本只是感慨,但看到韦寄晨这表情,心里突然生出不对劲儿,他立刻掩饰住情绪,安抚了韦寄晨,随后火速去找到三夫人。
三夫人也是犯愁,小女儿本最是贴心乖巧,可这半年来却屡屡闯祸惹事,还都是一些必须为她遮掩的祸事,她真怕再把她留在家里,老爷子一世清名都要毁于一旦,这才为她挑选夫婿,希望能将她嫁的远一些,
她从未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女儿突然间性情大变,说是由于之前从假山上摔下去失忆,三夫人心疼女儿,自然不会多问,对于韦寄晨的种种异样,她也只当做是她受了伤后的转变,可是……
“难道,这世间果真有中邪之事?”三夫人惊道。“若是如此,那倒也说得通了,寄晨性格乖巧柔和,她怎么可能敢去青楼赌场那种地方?家里将她保护的如此好,她是怎么知道那种地方都是干什么的?占了我女儿身体的孤魂野鬼到底是个什么脏东西?!”
韦邵元安抚道:“母亲莫慌,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三夫人哭道:“我如何不慌?那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说我爱你胜过她,岂知我心在滴血?若是我的寄晨,怎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若不是她,却是说得通,我恨不得那孤魂野鬼魂飞魄散,还我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