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两起事件的现场情况,一模一样!”
“——每杀一人就献上一块《木兰辞》。”
寒风卷着碎雪,从破窗灌入,将”愿为市鞍马“的铅字吹得微微颤动。
·
临淮市公安局!
十五分钟前,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门口;
天上又飘着雪,很快就在车上铺了薄薄一层。
市局会议室内;
铁皮暖气管,发出嘶哑的嗡鸣;
老式挂钟的铜摆锤,在墙上来回切割着光影。
祁川冷着脸,将沾着油渍的橡胶手套,甩在会议桌上。
“啪”地一声;
震得搪瓷缸里的茉莉茶碎,泛起涟漪。
“老齐,四十分钟!”
祁川屈指叩了叩表面结霜的玻璃板,底下压着的《木兰辞》残页在冷光中渗出褐色的血渍。
“我要知道油渍里,到底掺了什么鬼东西!”
·
齐天明正用几乎冻裂的指尖,翻检物证袋。
闻言猛地扯开白炽台灯。
强光打在爬了几条皱纹的脸上,眼眸内顿时炸开两团光晕。
“催命呢?”
“市里的气相色谱仪,预热就要半小时!”
抱怨着,老齐意识到自已的态度有些不好,悄悄瞥了一眼祁川。
见他没有生气,这才小声嘟囔了几句。
但手里的动作不停,很快便将一张滤纸铺在桌面上。
“嚯!”
老杨手里抓着馒头,军大衣军大衣领口的棉絮炸成蒲公英。
压着声音向齐天明打趣道:
“齐主任,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脾气啊,祁队都敢顶?”
正说笑着,老杨还故意把馒头屑弹到齐天明刚铺开的滤纸上。
惹得对方抄起镊子,就要扎他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