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公主写的课业能呈到皇上案前的倒是不多。”江浔之缓缓开口,不急不躁。
听着就是要给她挖坑。
元千楹有些烦躁,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能欺负到她头上,但这个姓江的,仗着有父皇的指令,动不动就给她挖个坑,让她往下跳。
不就是给他绑过来下了个药嘛?这么小气。
明明当初和绿婳说的是绑那群人中最俊俏的那个……
这么一说,倒确实有可能会被绑错,但这个家伙的全身的气势看着也不像那个官员的小儿子啊?
明明比她还要老……
元千楹只敢腹诽,完全不敢把这个话搬出来说,这个事只要江浔之不开口,她就权当没发生过,要不是理亏,她早就给这家伙套个麻袋了。
现在这样子,一看就是枉为君子,实乃小人。
就吃了个药罢了,不是很快就被太医布针缓解下来了吗?天天这样暗搓搓地坑她。
哼。
“这就写,行了吧?”元千楹瞪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给元澈布置的课业,仔细读了两遍题,也没能看懂其中意思,见他没看向她,直接将元澈扔在地上的那个不用了的纸团用脚尖勾过来,弯腰偷偷摸摸地打开看。
江浔之站在一旁看着书,语气依旧轻缓,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公主,您拿的那张和现在太子写的这个并不相同。”
元澈自幼有各种大臣先后教导,虽不讨皇上喜欢,但毕竟是先皇后拼了命生下的孩子,自是完全按照太子教导的。只不过性子有些不好,但实际上学的内容早已远远超过了同龄人。
公主是实打实地啥也不会的真实草包,本身让她随太子一同上课,就是为了减少她惹事的几率,不会闹出大的幺蛾子罢了。至于学不学,学了多少,都随她。
但如今,公主既然要写的话,那便让她写好了。至于写成什么样子,皇上那都不会责罚的,怕是会比太子那认真写的课业,还要讨皇上的开心。
[中立而不倚,强哉矫]
谈对这句话的看法。
元千楹看着这行字,虽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在一起,她是真看不懂。
而且还有点越看越困,她是真觉得整个人困极了,几乎下一瞬就能倒头就睡。
就这玩意,谁能写的出来嘛!
能写出来的,也是变态吧?
元千楹目光落在一旁奋笔疾书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的元澈,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确定了,她这个弟就是个变态。
就一个破题目,能写满满三页宣纸,这不是变态,谁是?
江浔之自是看出她到处探头而后忿忿地拿笔在砚台里乱画的娇气模样,嘴角下意识地缓缓勾起,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恢复成原样,而后靠近看着她的那道题目。
这本就是出给太子的题目,都是课上教授过的内容,可明显元千楹是一点也没听课,丝毫不会。连笔都落不下去。
看着她纠结地模样,江浔之缓缓开导,“公主既对此句不熟,便按照字面意思挨个解释一下便可,无需像太子这般洋洋洒洒写这么多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