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往楚榕膝盖上一趴,占据了理想的位子。楚榕只好把右边的空间门腾出来给傅年,“不是妈妈弹的。”
“啊?”傅余惊讶地眨眨眼,“那是爸爸吗?”
楚榕认真地想了想,“爸爸会弹琴吗?”
傅年傅余齐刷刷摇头,“不知道。”
“那就对了——我也不知道。”楚榕道。
“所以也不是爸爸?”傅余捂住小嘴,“啊!难道是钢琴小精灵?哥哥刚刚给我讲的故事,在我们都睡着的时候,钢琴里的小精灵会悄悄出现,它们会快快乐乐地在钢琴上跳舞,钢琴自己就会流出很好听很好听的声音,那是小精灵们在唱歌跳舞呢!”
楚榕幻想了一下钢琴小精灵在琴键上跳舞的场景,赞叹道:“这故事听起来很美好。”可惜与现实相悖,单从弹琴的技艺上来讲,郝寒云的确是称得上‘钢琴小精灵’的,那双手简直和她的脸割裂开了,假如楚榕没有事先知道郝寒云弹琴的嘴脸,那她一定会为这位小精灵所折服。
傅年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个故事不错。
“你的手怎么了?”他很细心地注意到楚榕平放在腿侧的右手在不自觉地发抖,傅年盯了好一会儿,发现并没有好转,他才向楚榕问道:“手在痛吗?”
楚榕被问的一愣,下意识回答:“不疼。”
傅年皱皱眉,小心地把手指搭在楚榕的手背上两秒,认真地道:“不痛,为什么在抖?”
楚榕笑道:“不知道,它自己想抖。可能是帕金森。”
“帕金森?”傅年半信半疑,“什么是帕金森?”
“帕金森就是……”楚榕说不出口,因为她自己也不太相信这是帕金森,老年人常见疾病,她年纪轻轻哪里的帕金森?
“你生病了吗?”傅年琥珀般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楚榕,“我们去医院吧。”
楚榕犹犹豫豫,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可能是手突然就抽筋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的。
看她犹豫不决,傅余小脑袋一昂,“妈妈,你不要害怕,我和哥哥会陪你的,生病了就要乖乖看医生哦。我是妈妈的乖宝宝,妈妈也要当一个乖大人啊!”
好吧,好吧。
楚榕道:“你们是对的。”
她发现自己这段时间门去医院去的很频繁,而且次次原因还不相同。
难不成是水土不服?现实世界和小说世界有壁吗?
车行半途,楚榕发现,自己手不抖了。
她低头沉思,傅年傅余以为她因为要去医院而忧心忡忡。
傅年拍拍楚榕的肩膀,温声道:“别害怕。”
“年年,”楚榕严肃地和傅年对上眼睛,在他略紧张的目光下楚榕缓缓说道:“其实,我怀疑刚刚只是手抽筋了。”
傅年:?
“你看。”楚榕把手伸到傅年眼前,灵活地给他表演了一套手指舞,“我感觉现在缓过来了,手嘎嘎舒服。”
最后没有去成医院,母子三人找个最近的烧烤店吃串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