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荆书雅情绪激动大声说笑,整条小路上尽是她清脆的嗓音,那男人更加激动跑了过来,当场就敞开自己的大衣,陶醉地欣赏我们呆滞惊慌的表情。
「两位女同志这么晚还不回家,是特意等我吗?」男人咧开嘴笑,眼神恶心,伸手就要拽我。
荆书雅却破天荒把我挤开,大声嘶喊:「别动我妹妹!」
「想做什么冲我来,就是不能动她!」
几乎是同一时间,许平晏突然出现,并握住木棍狠狠和男人打了起来。
事后,他越过我,神色紧张,「书雅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没事,平宴,幸好你来了,不然,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呜呜呜。」
「你别怪丽萍,她肯定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都怪我,要是早知道这么倒霉,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她一起来看电影的,差点就害了她呜呜呜。」
「你先带丽萍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她说着,埋进许平晏怀里的头抬起,泪流满面,咬唇难堪。
地上的手电筒照亮了半条街,我清楚看到许平晏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怜惜,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转头,却拉下脸冲我破口大骂。
「荆丽萍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你本以为你就算再讨厌书雅,也会有底线,可今天你差点就害死她了!」
「她是你亲姐姐,刚刚还想帮你逃跑,你良心不会痛吗,你如果有书雅一半善良,我和礼礼又怎么会讨厌你,还不都是你贪心偏执,自作自受。」
「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看在这些年的情份上才不想离婚让你被人嘲笑,可你坏事做尽不知感恩,那就别怪我和你离婚了。」
「像你这么恶毒的人,早晚不得好死。」
许平晏说完,抱起荆书雅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他们的影子都不见后,我捡起地上的木棍又给了男人一棒,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报警。
街上空荡荡的。
许平晏忘了,怀着礼礼的那段时间,羊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可不一样的是,那时他担心的是我,不管上班下班都一定要守着我一起,紧张得像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连白教授和谢厂长都曾笑他爱妻如命。
「丽萍我怕,要不我和白教授申请以后早点下班算了,不然我不安心。」
农资所和棉纺厂是两个方向,不怪许平宴会有这个想法。
那时我们正是蜜里调油的关系,闻言我嗔怪着瞪了她一眼,然后揣了把剪刀在裤子里,他这才勉强放心。
时过境迁,他害怕荆书雅出事,却也忘了我才是那个差点被欺负的人,被流氓拽红的手臂此时还隐隐作痛。
可风声渐大,我无人倾诉,也无人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