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被骂,只觉得莫明其妙,问道:“怎,怎么了?”
“事为反常必为妖,你知道她是个福星还是个祸害?”李老爷没好气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父亲多虑了。”一听是这样李勤笑了,说道:“早在葭娘刚怀上这一胎的那会儿就有道士看过了,说是胎显贵。我原以为是哥儿也要像大房老爷那般,现在想来必是姐儿前途无量。”
“甚是前途无量?”李老爷没好气地说道,语气中却已显露了几分松动。
“还能怎么前途无量?”李勤嘿嘿地一笑,虽是什么也没有说却也什么都说尽了,李老爷闻之微微一愣神,随即哼了一声,倒是不说话了。
李老爷转身就走,过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对李勤吩咐道:“叫底下的人把嘴给我闭严实了。”然后又转身离去,李勤隐约听见他嘀咕道:“不行,还是得找个人来再看看。”
虽然李勤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但父命不可违,到底还是吩咐了底下人几句,只是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哪里能把众人的嘴封住?
“李家的姐儿生下来不哭就笑,越打笑得越厉害”,这话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京城,有人道李家人要富贵了,生了一个带福的姐儿,也有人说事出反常必为妖。
“这么下去可如何得了哦!”这几天话是越传越邪乎,李老出门串了个亲戚就被围着问了半天,回到家里都快哭了。
这些天来李老爷也找了几拨高人看了,也是说什么的都有,心里也是忐忑,见得老妻这般终下狠心,恨道:“这个祸害不能留了。”
李老一听就打了一个激灵,有些不忍地说道:“到底是一条命!”
“那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李老爷急了,顿足捶胸地喊道。
思来想去李老终是不忍,建议道:“咱家在城外不是还有一个庄么?要不挪到那里养着去?”
“也好。”到底是亲孙女,若不是情非得已李老爷也不想下这个毒手,他道:“对外头的人就说病死了。”
“总是要长大的,万一大了又没什么呢?”李老觉得不妥,人长大了是要婚嫁的,既生了下来总不能不管吧。
“哎呀,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随便你!”李老爷烦得恼了,性甩手不管了。
李老气,却也不能拿丈夫怎样,哭了一阵也只能去去找儿媳。都是为人母的如何不知“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的道理?陪着儿媳哭了一阵,李老终还是狠心将来意说了,道:“咱精挑细选几个人跟着去,吃穿用都亏不着她,虽说是养在外头,也跟养在家里是一样的。”
人言可畏,李夫人虽然心中不忍,却也只好应了婆母的安排,哭着替姐儿收拾了衣物。
东西收拾了一半,李夫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怔怔地说道:“姐儿还没有名字呢!”
闻儿媳这话,李老微微一愣,抬眼见着窗外几株海棠,随口说道:“就叫她海棠吧!”
“海棠?”李夫人愣了愣,喃喃念道:“栽植恩深雨露同,一丛浅淡一丛浓。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开来斗晚风?'”这就是女儿将来一生的写照么?
听到媳妇自言自语李老不觉地摇了摇头,这媳妇哪样都好,就是多愁善感了。
婆媳两个一起忙碌,很快就派了人去收拾庄,又点了人员来调|教。不多久便有人来回报,说是:“庄已经收拾好了。”李老亲自跑了一趟回来跟李夫人说了,李夫人含着泪儿将李海棠要用的东西点齐,又将调去的人敲打了一番这才送了李海棠到李老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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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玉面公子落难记
月黑风高,夜寂静如墨,突然一阵狗叫声破空响起,墙角下也不知道蜷缩着什么东西,这会儿听到狗叫便动了一动,还带着奇怪的声响,惊得李清风脚下一歪,往下坠去,他再拧身控制,已是有些来不及,只是堪堪地避过了那团东西还是砸到了旁边的板砖地上。扑嗵地一声,好不响亮,李清风只觉得自己肝胆脾肺肾都要被摔裂了,疼得他直冒冷汗。
李清风咬着牙撑了撑想要站起来,却是力不从心刚起来了一点儿又扑嗵一声砸回到地上,这下是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