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伺候。
比起叔父和师父,更难伺候的还是她放在心尖的好姑娘。
苏玙里衣半敞坐在她身侧,长腿压着锦被,被衾自然而然自那玉。体香肌滑落,存心的。
锦被盖不住娇躯,灵渺嗔她一眼,无可奈何坐起身,大大方方任她看。
准她看了,苏玙反而不敢乱看,吸了吸鼻子,总觉得鼻子要流出血了。
灵渺笑意愈深,“说呀,叔父和师姐,你向着谁?”
“我能向着谁?我不都是一贯的最向着你嘛。”苏玙退远了,小腿伸到她怀里,这时候她忍不住感叹一声,大床就是舒服!
她腿伸了过来,薛灵渺任劳任怨地替她揉。捏脚底穴位,被她那句话哄得眉开眼笑,考虑到不火过分撩拨,眉一动,薄纱飞至她双肩,隐隐约约笼罩无上诱。惑。
苏玙舒服地眯着眼,后撑着满有劲力的胳膊,“你说,叔父这还没老了,真到老的那一天,是不是比阿枂还缠人?”
说着她顾自笑了起来,“叔父无子,把我当做唯一的血脉,我先前住在相府,陪他好一阵,后娶了你,有了自个的家,他这是怕我和他生分。毕竟我这个人,一看就是‘惧内’嘛。哪能不哄着渺渺娘家人?自家的亲亲侄女挖空心思哄其他长辈,他醋得也不是没道理。”
一番话,自觉地替当朝相爷圆了回来,还拐着弯地向娇妻献了殷勤。薛灵渺都不晓得她哪来的这么多小心思,真会哄人。
“呐,这只,这只。”
她动了动右脚脚趾,烛光下美人如玉,精致的玉足被人温温柔柔亲昵地捧在掌心,苏玙眼睛没法子从发妻身上移开,才把人折腾了一通又娇纵地要人替她揉。脚,她良心发现:“我是不是太欺负你了?仗着你一身仙骨,身怀修为……”
她语调缱绻,“渺渺,累不累?要不要我替你按一按?”
“你也知道太欺负我了啊。”薛灵渺笑容温婉,右手轻拢薄纱,额间依稀存着浅浅香汗,“不过我不累。你伺候我,我再伺候你,你讨好我,我也讨好你,你爱我,我更爱你,不是应当的吗?”
这伺候和伺候,讨好和讨好,哪能一样?
苏玙被她暖得心都软了,“你就惯着我罢。”
薛灵渺笑着将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举手投足,看得苏玙叹为观止。
漂亮。
真漂亮。
也太漂亮了!
尤其闹了一通,情。韵未散,总觉得她的灵渺这漫不经心的小动作透着丝丝缕缕绵柔入骨的妩媚。
“我的确是太惯着你了。”
“欸?”
“不过尚好,你挺可爱的。”
苏玙嘴角一抽,“你这可爱是几个意思?埋汰我?”
“是喜欢你啊。不然谁容你那般放肆?”
说到这,苏玙一阵心虚,扬唇甜甜道:“我就知道渺渺待我最好了!”
说最甜的话,做最混账的事。薛灵渺耳根泛红,“闭嘴罢。”少来拨。弄。她的心了。
婚前还好,婚后这人也太不要脸了。每当欢。好后,总能扮作甜美天真的小姑娘来偷她的心,软得可爱,软得一塌糊涂。
还别说,她平素风流慵懒的模样对着她热热切切地扮可爱,扮甜软,的确是真的可爱,也真的甜软。
阿玙胡闹她喜欢,阿玙怎样她都喜欢。可她能说吗?说了这人不会百无禁忌无法无天吗?
薛灵渺默不作声,苏玙那股子劲头上来,软软绵绵地用精巧的玉足无甚力道地轻踩,踩得人心神接连失守:说好的甜软呢!苏小鱼,你勾。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