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爷。”徐立顿时有目的地了。
“让你给老爷子预约体检的,预约了没有?”
“预约过了,军区医院那边说老爷子可以随时过去。”
严漠九就没再说话,继续回味记忆里的夜晚。
车子驶入老宅大门,停在门口,副驾驶的保镖光速下车,替严漠九打开车门。
严漠九稍稍卷起衬衫袖子,松了松领带,走进去。
严老爷子安排了人在老宅外头放风,严漠九的车一过来,他就收到消息了,立刻拽着老管家坐到书房里下象棋。
严漠九屈起手指,敲了敲虚掩的门,然后步入。
“老爷子,早。”
严老爷子捻着炮的手指,轻微抖了一下。
平静得太反常。
“新婚燕尔的,你来这里干什么?不陪你那没有家世背景但有一个好姐姐的小娇妻?”严老爷子先发制人地阴阳怪气。
“这不是拜老爷子您所赐,跟我闹脾气了?她说我不爱她,怎么解释都没用,险些没被她挠死。”
严漠九解开几颗衬衫扣子,露出胸膛锁骨脖子周围大面积的抓痕。
“……”
严老爷子手里的炮掉在棋盘上,他站起来走上前,扯开严漠九的衬衫定睛看,那些挠痕顿时更加清晰了。
任是严老爷子如何想,也联想不到他没接触过的事情上去。
他相信这是孟明萱发脾气,打了他孙子。
“真是脾气大得令人发指,都是你惯的。”严老爷子心里恼怒。
“是啊,我惯的。”严漠九视线环顾一圈空荡荡的书房,“老爷子的古董被人偷了?”
“……”严老爷子被问住了。
老管家咳嗽起来。
严漠九没追着这件事不放,伸手扶了严老爷子一把,“我去军区医院检查一下,老爷子一块儿去吧,我给老爷子预约了体检。”
“不需要。”严老爷子身体健朗地挺了挺胸,“我上个月才去体检过,健康得很。”
“您需要。”严漠九看着严老爷子,“我这伤去其他医院不好办,传出去像什么话,您陪我走一趟,以您在京都的威望,医生会把嘴巴焊死。”
这话,严老爷子爱听,“那行吧,我就陪你去一趟。”
老管家默默低头跟在爷孙两人身后出门,老爷子真是越老,越单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