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舒只感觉自已的大脑被裴渡的某个字眼整个轰了遍。
不知怎的,她特别想要去看下裴渡的耳朵,看这个被她两句话就逗给得方寸大乱的小混蛋耳朵有没有变得通红。
可没有。
后者无论是神情还是姿态都十分镇定,与那日沐霞岭时单纯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彼时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
他坐,她半站。
男生身上着件单薄的白衬衫,衣服下摆扎进紧窄的裤腰内,一双修长的腿被熨烫平整质感很好的西裤包裹。
他仰头看向她,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独属于成年男人才会有的侵略意味。
而她一只腿作为支撑点跪在沙发上,亲密挨在他的西裤旁边,她手被他牵住,整个人处于他可以轻易安排的势力范围之内。
书舒听见他冷静的声音,继续说:
“我知道,音音对我有好感。”
“可如果这种好感只是因为我做饭好吃,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外来因素,音音被一时情绪干扰判断了,我可以忘掉,往前十分钟的全部事情。”
“音音不愿意提,我也永远不会提。”
“……”
他给她全身而退的反悔的机会,他完全听她支配。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是贴心吗?是绅士吗?是君子行为吗?
通通都不是。
这人,是在卖惨,他仗着既定事实存在的情况下,抢劫式的卖惨。
既定事实是书舒已经亲过他两次了,而书舒不是一个仅仅因为浅薄好感就做出这种冲动行为的人。
简直,明知故问。
如果裴渡真能如此坦荡、如此无所谓。
那么首先,他在说这话时就应该先松开书舒的手,而不是牵住后就不想松开,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各种试图往自已身上放。
“……”
为了看流星雨,书舒泡完蜂蜜水就提前关掉了全部的灯。
用来支撑可视条件的只有头顶漫天夜幕中星星散发出的淡淡光亮。
大概是这样原因,使得她面前的人那双漆眸格外亮。
就这样专注的,巴巴的看她。
书舒根本没意识到,她口中的小混蛋悄无声息的在织网。
然后。
她就这样成功的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