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快看看栗总她怎么了!”王语非哪里还顾得上回应栗瑶的玩笑。
揽着怀里这副过分削瘦的骨头架子,王语非不由感慨,身上都没二两肉的,这人都不生病,还有谁会生病?
栗瑶知道她是真急了,伸手将栗玦埋进小王肩窝的脑袋捧起,看着她紧阖的双目镇定道:“姐姐大概是见到心上人太激动,一时气血上涌就晕过去了。”
“喂喂你是认真的吗?”
“你不懂,一个内敛克制的人用情会有多深。”
这样的说法根本没法让人信服,好么
王语非也不知怎么的,稍稍侧过肩膀,将栗玦被栗瑶合在掌中的脑袋兜回自己怀中,这样可以让失去意识的她枕得舒服一点。
“那现在该怎么办?送栗总去医院还是直接打120?”不知不觉中,王语非已经对栗瑶不时提起的爱不爱的话题产生了耐受性,现在最迫在眉睫的当然是栗玦的身体。
“都不行,这会闹出很大动静的。”栗瑶疾走几步,推开办公室侧壁书柜旁的一扇暗门,“先扶她进休息室躺一下吧,我去联系家庭医生。”
王语非绞起眉毛,对栗瑶的决定提出质疑:“这不会耽误治疗时间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要是、要是栗大小姐有个好歹……
突发性的晕厥不是很有可能是那什么脑梗中风偏瘫的先兆么……
瞅见王语非一脸菜色地愣在原地,栗瑶猜出了她的心思,回头没好气道:“姐姐平时劳累也会经常晕倒的,只要休息一下就会恢复。你可不许瞎想,省的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吧……”
王语非扁了扁嘴,总觉得自己被迫招惹上了大麻烦。
栗瑶踱去窗边打电话,王语非只得独自完成“运输”病人的大任。
这让她着实犯起了愁。
因为现下她是正面熊抱栗玦的姿势,非常舒展不开手脚,根本挪不动步子,但没有第三人的协助又很难将栗玦转移到她背上。
只能冒犯了啊
非常时期,没有抱人经验的王语非一只手攀上栗玦的屁股,一只手托着她的双腿,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搂臀式”抱法将栗玦抬离地面。
施力不得法,但好在王语非出身乡村,从小干农活,有一把子雄浑的力气。
她轻巧地将昏迷的栗玦安置上床,替她脱去鞋子,散开头发,蒙上被子。
休息室的拉帘完全合着,相比外间办公室更为昏暗,吞没了一切色泽。
王语非屈身挨近床边,不断贴近,直到听见那一抹若有似无幽浅的呼吸声,才渐渐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