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说嘛,只要夏恺别给她搞事情,她这个师父再不济,不能给徒弟吃上肉,总也能给他喝上汤。
“师父别灰心,有时候吧,自己感觉不好,考试结果出来可能是个惊喜呢。”夏恺见王语非闷声不吭,还当她是为着考试不顺愁云惨淡。
“哦,没事,不管考成什么样,我能挺住。”王语非随口说道,紧接着将话题转向夏恺,“之前忘记跟你说了,你们新员工的带教计划里不是要求每周交一篇心得论文吗?”
“啊那个”夏恺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尤其是小王板起脸蛋的样子,颇有严师作派的威慑力。
当然,小王不会直言,虎着脸装大佬什么的,都是依葫芦画瓢从栗大小姐那里现学现卖的。
“放心,我不是来催你作业的。”王语非一脸明了地扯了扯嘴角,随后话锋一转让夏恺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惊喜,“我向赵经理请示过了,可以不走这些落到案头的形式。我们干的活说白了都是操作工,我想教你的是实操技术,心得论文就免了吧。你有意愿写,我也懒得看。”
“啊,我正苦恼着这周得周末加班写了!师父万岁!!我以后一定会用心学的!!”
这一回,王语非终于从夏恺的溜须拍马中听出了一些真心。
她来天秦是想踏实工作的,她当然希望她的徒弟也是。
送走沈律师不多久,葛董事的电话就进来了。
几乎是前后脚的工夫,这让栗玦生出一些被监视着的不快。
葛如雪是她母亲生前多年的闺中密友,也是这次将她从德国召返回国的人——
“你应当知道天秦是小月花了多大心力才培养壮大的企业,我们不能让它毁于任何人之手。”
栗秦重病确诊后时局动荡,栗瑶接任的呼声最高,但葛如雪力排众议将她这个空降而来的栗家大女儿扶持上了副总之位,代管公司全部事宜。
奇怪的是栗秦那边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
葛如雪将这一切看得通透:“栗秦到底是只老狐狸,知道可以利用两个女儿互相牵制,他要做的就是平衡两边的势力,方便他身体康复后重新掌权。”
原是如此。
栗玦离开得太久,对天秦内部的明争暗夺知之不详。
不过经葛董事一提点,她很快明白过来,她在天秦立足未稳,所以栗秦敢给她放权,反过来栗瑶在天秦明里暗里的拥趸者众多,正好可以给她的工作开展使使绊子。
引得两个女儿互相掣肘,栗秦确实高明,可惜老天或许不愿给高明的人一个活口。
他的病发展至今,已经再无治愈的可能性。
将注意力重新牵回当下的电话,那头的葛如雪开门见山道:“听说沈律师找过你了,栗秦这老东西又有什么新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