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往小区深处探去。
没成想
小王也会有心想事成的一天
她想见的人竟然就在那里,直直闯入她的视线——
只见栗玦半蹲在花坛边,正耐心地掰着饼干碎,投喂一只贪吃的小花猫。
她今天极为罕见地穿了一条紫罗兰衬裙,上身是米白色的高领羊绒衫外搭一件浅色的短款薄羽绒服。长发如泼墨,随意地散着,时有被风吹撩起来,拍打羽绒服的娑娑声。
小花猫奶乖奶乖的,每吃一口都细弱地喵呜一声,抬起宝石般烁亮的眼眸打量栗玦,似乎完全不憷这个周身气息比寒冬更冷冽的女子。
王语非在腹内一转悠:也是,流浪猫相较于家养猫,确实敏感细腻许多,可会察言观色了。
栗玦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地蹲在小花猫面前,没有伸手去触,但那眉眼间倾溢的温柔,仿佛湛蓝的天空上飘着的白云,轻缓又适意。
站在远端默默窥视的王语非心有不甘地瘪嘴。
哼
居然对一只猫这么好。
这人从来没有对着她流露这样温柔的神情。
咕噜咕噜。
心中冒起一簇簇酸泡泡,助推着小王一步一步迎上前。
却见这个对人铁石心肠、对动物爱心满满的女人因为蹲着不活血,起身时重心一歪就差栽进旁边的花坛里。
小王大惊失色,脚步一碾,蹭地一下窜到栗玦身边,情急之间堪堪抓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返回来。
“嘶——”
小王听见隐忍的吸气声,显然是她方&e375&nj;用的力气太大,隔着毛衣和羽绒服还是抓疼了栗大小姐的手臂。
她一时脑热,改为揽住栗玦另一边的肩膀。
那样的姿势,就像将这人全然兜进她的怀中。
许长时间没有过两人独处的时光,再次见面,王语非第一句话的口气就很不好:“你腿有旧伤,大冬天穿裙子出来,不跌着你跌着谁啊?”
真是的,在家也没见她穿过裙子,就连睡裙也没有!
栗玦收起了对待猫猫的柔情,抬起寒眸将近在咫尺的小王望了望,而后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事实呢?”
“什么事实?”
“事实是我没有跌着。”
王语非简直要被栗玦这副“反正风平浪静啥事也没发生,你凭什么教训我”的潜台词给逗笑。
她努力板了板脸:“那还不是因为我刚巧路过,伸以援手,否则你”
栗玦直接揪扯住她言辞中的漏洞,反将了她一军:“哦,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刚巧’地路过我家呢?”
一阵劲风擦耳而过,卷起落叶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