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非揣着一肚子话急欲表达,却又在这样冰冷的眼神下悉数咽了回去。
栗玦她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放任她们之间产生那样的化学反应么……
好在红苗恰逢时机地回来了,手里捏着的两支高脚杯里装着色泽缤纷的酒液:“咦?我就走了这么一会会儿,你们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没有。”栗玦清冷的语调一如往常,倒是令红苗打消了疑虑。
谁不知道栗总爱臭脸呢?
红苗把其中一支酒杯递向了王语非:“这是森小姐特调的にじ,也就是彩虹的意思。度数不高,口感丰富,适合初心者。”
而后对栗玦道:“栗总不能喝酒嘛我都知道的,所以就没捎上你的份了。”
栗玦微点了点头,沉默地,亦是机械地吃着手里的拇指饼干。
王语非因为腾不开手,暂时先将头套摆到旁边的小圆桌上。
她低头抿了一口“虹”,眼底逸出一缕真实的惊艳:“没喝之前我还以为是果味的,但这种味道很奇妙,入口清新,入喉醇厚,真的有点像在森林里奔跑。”
红苗就跟挨夸的人是自己似的,兴奋得手舞足蹈:“那可不森小姐的酒是能赋予人们想象力和画面感的!”
栗玦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眸:“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你对这位国际友人老板娘有意思?”
红苗先是一愣,随后爽快地承认了:“我的确在追求她,不过你怎么知道她是老板娘来的?”
栗玦挑着重点回答道:“看她的气质风度。当然,也很少会有普通员工能这么自由地带着孩子来上班。”
“那是森小姐的儿子?”小王不由地问。
“嗯呐随了他娘的优良基因,长大后一定是个俊俏的小公子”红苗一边说,一边回头冲着育儿袋里瞎折腾的浑小子摇了摇手。
虽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但小王和栗玦都能听见红苗那束发自肺腑清脆的笑声。
“那个虽然这样说不大好,但你不会是在追求一个有夫之妇吧?”王语非胸中的正义感和道德感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在她眼前上演。
“胡说什么呢!人家早八百年就离婚了!”红苗气咻咻地挥舞着懒羊羊的小拳头,“她四年前过来中国发展,一个单身母亲又是日本人,可没少受白眼。我能帮的就帮着啰,你们听没听见?她现在中文说得特溜,全是我教的!”
王语非和栗玦悄悄对视一眼,森小姐可不似红苗这般大嗓门,隔着一段距离,她们都无缘听见森小姐中文学习的成果。
见红苗如此兴致勃勃地分享她和森小姐的事,王语非忍不住问:“所以你是真的喜欢她,想要结婚的那种?”
红苗听了咯咯直笑,神叨叨地揽上王语非的肩膀:“小王,不应该呀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