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秘密,我当然喝。”红苗这样不拘礼教放飞自我的人栽的瓜肯定是特级品种,有价无市,王语非本就品了半杯,话音落下后直接一口闷了剩下的。
红苗将酒杯的杯口送进头套,用略显滑稽的动作饮完了杯中酒:“就是这个味儿,爽啊!其实吧,要说这是秘密,我估计你们也早看出来了,我那前助理爆的料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只除了男女通吃这一条,她搞错了。我一百年专注女的,你们以后有漂亮妞儿可以介绍给我,糙汉子坚决不要。”
小王、栗玦:“”
小王心说:专注女的不假,但红苗大姐您能不能别这么吃锅望盆
不是都有喜欢的人了么,真是白瞎了森小姐这杯酒……
忽然,红苗好像良心发现似的一拍头套,急切地嚷嚷着:“快帮我看看时间,到九点了吗?”
“离九点差五分。”王语非看了看手机。
“喔!我先过去了,待会儿是舞会环节,我得请我们家森酱跳舞,不能让其他豺狼虎豹捷足先登。”红苗行动力迅猛,一溜烟地就跑了个没影。
舞会才是这场交友派对的重头戏,看在场一只只、一头头、一匹匹或呆萌可爱,或凶神恶煞,或懒散迟缓的动物们满场乱扭也不失为一大乐子。
余光扫见红苗已经跑去吧台和森小姐调上情了,总算不再有人打扰的王语非悄悄咪咪蹭去栗玦身边。
“栗、栗总。”
“嗯?”
栗玦这一哼声明明是轻轻柔柔的语调,敲打在小王心扉却成了排山倒海的力道。
她很清楚,这样的凌乱焦灼并不是栗玦促成的,而是她自己,她的心底鼓动着急欲破土的情愫,想要不顾一切地呈现在对方眼前。
栗玦抬起浅眸,微微仰视着她:“你是有话要讲?”
王语非紧张地咽了几记口水,却是越咽越多,最后只得豁出去地说:“唔,有、有的不过舞会马上开始了,能请你教我跳舞吗?我们,呃,我们可以边跳边谈。”
但这种时候不说点煞风景的话都不像是栗玦了:“边跳边谈?我很怀疑你的协调性能不能支持你一心两用。”
小王:“”
吐槽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卷走了她一些无谓的遐想。
但栗玦微弯的眼睛让小王觉察到,她在笑。故意开些没谱的玩笑,有时是为了回避,有时却是为了调戏,小王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别。
瞧瞧这人多么恶劣,总是故意逗她,看她露出无计可施的表情,然后一个人偷着乐。
小王呜呼哀哉,自己真就是着了道入了魔,为什么越是看透这人的真面目,她就越是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然而,这世上的事时常照应着一句“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