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非没听见这人答口,却感到胸口的重量一轻,肩膀的重量一沉,原是栗玦攀住她的肩头,以趴伏着的姿势抬起脑袋。
刹那间,四目交接,意蕴非常,蛰伏着、压抑着、沸腾着,仿佛一个火星都能引出炸雷。
王语非那一圈肥嘟嘟的双下巴再次成为栗玦的指下囚,这次她捏扯的力道有些大:“怎么?又想跑去招惹栗瑶?”
王语非刚想出声辩解,未曾料想下巴处紧接着传来一阵湿热的刺麻感。
不、不是吧?
也、也许就是吧……
柔软的唇舌、锋利的牙尖,怎的与梦中大老虎享用小肥羊的画面交融起来了?
如此骄矜的一个女人,正在一步步变为属于她的女人。
小王忍不住瞪大眼睛:“你咬我?”
栗玦一声冷笑:“咬的就是你。”
小王弱气地蠕动唇瓣:“我对栗瑶又没什么想法”
“那对小护士就有了?”
“诶???”
栗玦将脑袋枕回小王胸口时,还能感受到对方因为过分惊讶,胸腔振动的余韵。
被误会成朝三暮四的人可还得了!
小王着急忙慌地举起枪靶子似的左臂展示给栗玦看:“你在电话里听到那个护士给我扎针了?她都把我扎成什么样了,我不投诉她都算我大量。”
埋在她胸前的一把声闷闷的:“你倒挺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当时不是还很温柔地安慰了人家么?”
“那那那,我也是没办法。她扎错第二针的时候就开始哭,哇哇的,哭到一边打嗝一边手抖。我让她换个护士来,她又说护士长不在,其他护士都在忙,她不敢打扰她们。我想着抽个血而已,她不至于这么菜鸟吧。结果她就一路失败一路嗷嗷哭,这种事吧,闹得不好就是谁哭谁占理,我只能”
小王这一通没啥重点的絮叨,吵得栗玦头脑嗡嗡疼,她听不下去故而叫停道:“你好吵,我困了。”
小王:“”
所以到底是要她解释还是不解释为好啊……
不过有一点那不是明摆着了么?
她家大栗吃醋了,诶嘿嘿!
因为吃醋了的报复心理啃她下巴什么的,超有情趣的说,诶嘿嘿!
没有任何一道甜点能甜过她家大栗甜心,诶嘿嘿!
小王陶醉地在心里甜滋滋地偷笑,但她很快发现栗玦所说的困是真困了。
那颗嵌在她胸口的脑袋呼吸渐沉,逐渐汇拢成细密的小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