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小王差点儿飙出热泪。
“家里的吃食一点不合你胃口,真是可惜了,嗯?”最后这个“嗯”字百转千回,但怎么个弯绕都离不开直挺挺横亘其中的要挟意味。
被整这一出,小王自己也感到不妥,栗玦对她怎么样,那是天地可鉴。
自她出院以来,工作日栗总下班晚没办法,只能由着她点外卖或者自己打包晚餐回来,到了双休日栗玦都是亲自掌勺的。
她的厨艺纵然比不过王语非,但那份心意早已胜过万千,每回小王都是连盆带碗舔个一干二净。
结果末了却来一句“好久没吃上一口舒坦的”,怎能叫人不寒心?
意识到错误的小王马上温言软语、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甭管什么言什么语轮番上阵,全给招呼上去。
栗玦没有搭茬,但也没有表露过分的不悦。
昨晚,她自以为使劲浑身解数,已经将人哄好。
然而事实证明,是她太过天真了。
栗玦似笑非笑地盯了她一会儿,随后棒打鸳鸯,把她带来的两只勺其中一只推得老远,捏起另一只悠哉悠哉地吃起粥。
瞧吧,女人的报复心有时候真是不容小觑……
王语非当然可以选择去厨房里觅其他的食,但这时候最好还是扮可怜装肚饿比较容易引得她家大栗心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栗玦吃了秤砣铁了心地没再搭理她,吃不完的米粥装进塑封碗存入冰箱,也没便宜眼巴巴等着的某人。
最后小王只得空着肚子跟随栗玦一起出门。
她留意到一个细节,栗玦临出门前,抓了茶几上一包饼干放包里。
小王抿着嘴角,心下一喜,气归气,大栗果然还是心疼她的!
下了楼,苍翠染霜,冬意正盛。枝头滑落的枯叶碾进尘土,明年又是一春。
栗玦停在楼道口,拢了拢脖间的围巾,从包里取出饼干,塞进王语非手里:“帮我拆一下。”
小王挑了挑眉,是说她单手还能比栗玦双手更方便拆包装?
她略一思索,反正如果这包饼干是给她吃的,她不介意用牙齿撕开袋口。
在小王锋利的小尖牙和包装袋较上劲的当口,栗玦走近花坛边上的矮灌木丛,里面藏着一束生锈的小铃铛,她用纸巾垫着手指扯了扯线。
叮铃铛啷的几声脆响之后是猫咪此起彼伏的呜咽。
小王警觉地撑大眼睛,不是吧?
顺着声源望过去,几只流浪猫结伴而行,嗖嗖两下就窜到了她们身边,为首的那只小王如何能忘?
曾经的小黄,如今的小花是也。
小花在这支队伍里妥妥的颜值和能力担当,也无怪乎会成为首领,其他的猫要不就是秃了毛,要不就是跛了脚,老弱病残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