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比次卧大得多,甚至配了套沙发圆桌,吹陌坐在那边托着腮看他,竟然真的生一种带孩子的感觉,反应过来又荒唐地笑笑。
“你笑什么?”锦时涧好不容易一口气把经历说完,抬头就瞥见吹陌上扬的薄唇。
吹陌笑而不答,转头又问:“你在衣柜里发现它?”
“对,我还没打开门,他就蹦出来,直接跳到我身上,全是烧焦的味道。”
烧焦……吹陌手指慢慢摩挲沙发外皮,又问:“除了烧焦,它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屋里亮堂的灯光有些晃眼,锦时涧站累了,自主爬到沙发上,回忆说:“没有吧,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全身上下都被烧得黑乎乎的,那肉稍微扯一下都会掉,掉到我脚上,他还伸手过来扒拉我,手指也都是焦的……等下!”
锦时涧忽然瞪圆眼睛,脑子里“咻”地闪过一帧画面,惊叫道:“他的手!”
“它的手怎么了?”吹陌问。
“他、他只有三根手指!”
这时,房门骤然响起一串敲门声,急促得像催命符,两人迅速禁声。
不会是那小鬼追过来了吧?
锦时涧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拉了拉吹陌的衣摆,眼神无声发问:怎么办?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开门。”吹陌站起来,活动手腕。
不是?地狱人都这么虎的吗?
锦时涧死死揪着他的衣摆不妨,把头摇成拨浪鼓。
吹陌失笑,老父亲似的拍拍他的头,低声哄道:“别怕,信我。”
信你?你可是个不及格的员工啊!
眼见拉不住对方,锦时涧只能急急忙忙地四处打量,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处。
房间很大,但能藏的地方却很少,他扫视一圈也没找到个适合的地方,除了……衣柜。
不行,绝对不行!锦时涧觉得自己患上了衣柜ptsd。
那边吹陌已经握上门把手,修长的手指下压,发出“咔嚓”的声响。
情急之下,锦时涧直接趴下,泥鳅似的滑进床底。
“四郎~”门外传进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媚得不行,锦时涧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奇怪,这不是方才迎在大门口夫人的声音。
“你叫妾身好等啊,半晌也不开门。”女人纤细的胳膊环在吹陌的脖颈上,脸凑得极近,一股浓重的胭脂香粉气登时钻入鼻子。
吹陌被呛得稍稍蹙眉,但很快又舒展开,老练地搂住女人的细腰,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