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纪棠提起行凶之人,周庆轩那叫一个气愤,一拍大腿欲要诉苦,却忘了腿上有伤,痛的他嗷嗷叫。
他叫的越大声,纪棠听着越高兴。
“小心些啊,怎么又弄到伤处了。”
张氏心疼上前,想要做些什么又什么都做不了。
周庆轩面容扭曲痛苦的破口大骂,“该死的贼子,等我抓到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周明赫没有阻止,而是不动声色观察着谢知行的反应。
谢知行神色平静无波,未有一丝起伏。
反倒是纪棠义愤填膺,“说的不错,若是我的亲人被打成这般模样,我也非把那人大卸八块不可。”
“不过我的亲人不多,表姐算一个。”
纪棠转而拉着杜卿仪的手道:“表姐,若有人胆敢欺负你,你定要同我说,便是我没法子,也定会央世子帮你出气。”
“阿棠这叫什么话,夫妇一体,你的表姐便是我的表姐,我自当维护。”
谢知行表态。
这话已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周庆轩和张氏顿时慌了神,心虚地看向杜卿仪。
杜卿仪没吭声,纪棠故作好奇的问谢知行,“若有人这般欺负表姐,夫君当如何惩治他?”
谢知行敛容正色道:“阿棠放心,以我征战多年的经验,有的是手段和法子,定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倘若那人身份贵重呢?”
纪棠意有所指地瞟向周庆轩。
谢知行冷厉勾唇,“纵是皇亲国戚,也得讲理守律法不是,若不讲理不守律法,那便是杀了也是匡扶律例为民除害。”
这些话似鼓锤一样敲击在周庆轩和张氏心上,谢知行每说一句,两人的心就抖一下,待他说完,两人的心颤到了嗓子眼。
偏生这时,纪棠还状似玩笑的问了一句,“表姐夫,你不会欺负我表姐吧?”
周庆轩险些吓破胆,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张氏也在一旁圆说道:“卿仪温婉贤淑,我们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会待她不好。”
纪棠无所惧,但谢知行,无人敢不惧。
战神,亦是杀神。
他们毫不怀疑,谢知行说得出做得到。
一个闲散无用的伯爵府公子,在当朝新贵战神面前,毫无权势可言。
便是有周明赫这个大哥,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气焰嚣张胆大妄为的周庆轩瞬间就老实了,做贼心虚的连谢知行和纪棠的正脸都不敢看。
张氏生怕杜卿仪告状,尽力找补,“这几日卿仪照顾庆轩辛苦了,该让她歇歇,一会儿就让庆轩搬去我院里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