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来宝这么想着,也这么做着,而这件事里的另一个主人公,心中的复杂程度完全不亚于他。
收到消息的时候,不可否认,他是愤怒的,到底是谁敢动他的人,想死不成?
然后他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又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来宝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没有成亲,轮也轮不到他。
而且,他确定他走之前来宝儿还是小孩儿心性,绝对没有开窍。
于是又让人仔细打听了一番,确定下来,这是件子虚乌有的事,那来宝儿为什么不回信?
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郑丰海按压着自己的心口,他把一个小少年装在心里很多年了,当他发现自己除了这个少年之外,对其他任何人都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就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或许一开始只是把来宝儿当成幼年里最快乐的象征,后来的每一封信件都一点点的加深着他们之间的联系,也改变着他的心意。
郑丰海自认为自己是属狼的,他的耐心从来都不缺,只是这次他耐不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感觉他太讨厌了。
算着时间,郑丰海去找了一趟封尧,“冬小麦快到收获的时候,我想回去看一看。”
“有张卓他们,定是稳妥的,你又何必跑一趟?”封尧有些纳闷,郑丰海又不懂这些,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来回折腾没有意义。
“我想去看看,事关重大,重视一些总是无错的。”
封尧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挑眉,“丰海你今日话很多啊,看来是很有必要跑这一趟了,去吧,批你两个月的假。”
“多谢堂哥。”郑丰海道了谢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看他的背影都消失的极快。
“啧,瞧这迫不及待的样子”
第95章
五月末的天上挂着火球一样的太阳,空气热的像是在头顶上着了火,热的人喘不过气来。
谷来明用绣了竹叶的帕子擦拭着颈间的汗水,掀开车帘子往外望去,离着家里还有段距离,干脆把帘子都撩起来绑住,窗子打开,再抓起扇子扇风。
总算是没那么闷热了。
前几日他爹娘来县城帮他提了亲,他和师妹的婚期也定好了日子,只不过因为师娘舍不得,婚期定在了两年后,故而现在也不必着急准备聘礼。
老师则是建议他今场试一试,若是中了举人,也算是先立业了。
谷来明倒是不着急科举,虽然他二姐夫少年得志,一路算得上平步青云,但来明并不是一个认不清自己斤两的,二姐夫的顺利不代表自己也可以同样顺利。
哪怕他和二姐夫的启蒙老师、授业老师都是一样的,也不代表他们的前程也是一样的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