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诚实地摇摇头,“并不会。说到底,我是一个罗纳尔多主义者——我再强调一次。而且,冷静客观本来也不是米分丝的必修课和必要标签,所以,不用太把米分丝和一般观众混为一谈。”
“顺便说一句,我还是对您很好的。您要知道,每个人的米分丝都有自己的群体特点——就像每个名人都必须有自己明确的标签一样。”顾北也许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伤害穆里尼奥了,“克里斯蒂亚诺的球迷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群体性格,您的……球迷或者米分丝如果和他的球迷定位重合,就没意思了……”
门德斯都为顾北这种强词夺理的吃相感到尴尬。
但克里斯蒂亚诺表扬似的拍拍顾北的腰,又亲亲热热地用她的杯子喝了口水。
“你这杯水颜色为什么不太一样?”克里斯蒂亚诺看看杯子里的水,又仔细品味了一下,“还有点甜?”
“是红糖水。”顾北简练的答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把杯子挪回了自己面前。她没再理会对于红糖水这种神奇事物不太理解的克里斯蒂亚诺,“不过,你们今天来的目的不会就是为了这条更新吧……”
虽然顾北没明说,但潜台词就是有话快说。
门德斯看了看克里斯蒂亚诺,顾北皱皱眉,但还是替门德斯说出了他想说的话,“克里斯蒂亚诺,你能帮我找一下我那条小天使的项链吗?我记得我放在卧室了。”
克里斯蒂亚诺为这种简陋的借口感到好笑,说真的,他今天早上起来还看见顾北把那条项链收起来呢。
他当时甚至还问了一句,“你不是很喜欢戴这个?干嘛收起来?”
“又买了一条新的。”顾北如此解释自己的喜新厌旧。
但克里斯蒂亚诺并没拆穿她——他居然真的站起来就去帮她找项链了。
“我为什么觉得克里斯蒂亚诺似乎不是很相信你这个借口?”门德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离去的背影,“不过我觉得更惊讶的是,他居然还是听你的话了……”
顾北笑了一下并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示意门德斯和穆里尼奥说重点。
“接下来欧冠就要打曼联了。”门德斯倒是言简意赅,“曼联对于克里斯蒂亚诺来说是不同的,弗格森爵士更是如此。所以,我们在面对采访的时候必须慎重。”
不能过于强硬的声称必胜,也不能示弱;不能让人觉得克里斯蒂亚诺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也不能让人觉得克里斯蒂亚诺心怀旧主,对皇马不够尽心。就如同拿着竹竿走绳索,必须不偏不倚,正好站在中间,否则就是深渊万丈,眼看着米分身碎骨。
这个要求看起来极高,但实际上已经是这件事里最简单的一种处理办法。因为如果按照弗洛伦蒂诺对门德斯暗示的那样的话,克里斯蒂亚诺还应该在这次表态中偏向皇马,但又不至于让自己的名声受到污染。
不能不想念对他人生意义重大的爵爷,但又不能过于思念,以至于让皇马的球迷担心他们的头牌要落跑。
简而言之,皇马的头牌必须是清白的、干净的。所以克里斯蒂亚诺最好道德圆满、热爱皇马。或者退一步,道德圆满、忠于职业性——这就是底线。
“可是眼下更重要的难道不是国王杯的国家德比吗?”顾北疑惑的问。
穆里尼奥的表情就是在看一个傻子。
其实也很明显。
穆里尼奥对三冠王这件事十分有瘾,无论是在三个赛季中拿够三冠还是一个赛季干了三个,他都喜欢。现在国王杯和西甲他都有了,就差一个最重要的欧冠。
所以在眼下这种形式下,一切冠军都要为欧冠让路——能拿就拿,但第一位的就是欧冠。
“您的意见呢?”顾北放弃了疑问,直接问穆里尼奥——足球最重要的还是竞技,有成绩才有热度,有热度才谈得上商业。
门德斯也理解这一点,所以对于顾北越过他直接问穆里尼奥的意见这件事,他并没有任何异议。
“我不希望克里斯蒂亚诺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心思,他是球员不是演员,不需要虚情假意装腔作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了。考虑这些对他的竞技状态来说只有坏处。”穆里尼奥耿直地说,“我希望他最近干脆屏蔽所有的采访,等比赛结束再说点什么——或者干脆等这波新闻过去,直接开始新的生活。”
顾北看看门德斯。
门德斯稍稍偏过头去,对顾北撇撇嘴一耸肩,然后随即就又回过头来,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何塞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安,你也知道的,主席先生不是这么想的——他希望得到一个非常完美的头牌。”
“所以我早就说过,弗洛伦蒂诺先生是个值得恭维的商人,但作为一个俱乐部的主席,那真是非常不合格了!”穆里尼奥尖刻地说,“我从未见过如此追求商业效果,甚至不惜牺牲掉球队的利益的主席!”
顾北皱皱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