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人情的姨父接下来会做什么可想而知,最后的结果就是,表姐独自一人带着六个月大的诺诺,四处求医,奔波在大街小巷之中。
诺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表姐几次想找我帮忙,可是知道我结婚了,所以始终独自面对着一切。
六万块,带着时常发病的诺诺,短短两三年就没了,从此表姐只能边打工,边带诺诺,好在诺诺非常听话懂事,所以最终还坚持了一年多。
就在两个月前,诺诺的病进入了晚期,接二连三的复发。一开始表姐只能以泪洗面,一再坚持,可是不到一个月时间,所有的钱都花光了,没有朋友的她只能看着诺诺一步步向死亡靠近。
直到诺诺晕倒了,她更明白诺诺在自己心头的重量,无奈之下只能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接下来就有了我见到的一幕,诺诺晕倒在我家门口,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抱起诺诺的那一刻,背后有一双红得快滴血的眼睛中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基本清楚明白了。没必要重复的说下去。
表姐醉酒的这一夜,最终我只能让扬扬来照顾她,我实在不想再多一些事端让扬扬失望伤心,扬扬为这个家已经付出太多了。
也许是因为表姐好久没有睡过安稳的觉,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昨夜说了太多,不好意思起床。也许是真的醉的太厉害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想说的是表姐这一睡睡得太久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一点才从床上起来。
本以为她会和我说些什么,没想到她把我当空气。直接找上了扬扬,要求单独和扬扬聊天。
我至今也不知道她和扬扬说了什么,只知道过后扬扬脸上往日的笑容再次绽放开来,不但如此,她们之间好像成了朋友。
至于是不是伪装的,我并不清楚,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诺诺,关心她接下来的治疗和她未来的归属。其他的就算我在逃避吧,我当时没有去想太多。
表姐和扬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默契,让她二人间能不存在隔阂,是我短时间的郁闷。
下午四点我们再次到达州医院,让人值得可喜可贺的是扬扬的病真的不算大手术,一个小小的创口,用来做和我的血液交换和透析,就完事了。
☆、第48章 诺诺走了
很快诺诺就出院了,事情到了这一刻,诺诺自然不可能留在我和扬扬的身边,多日的相处,不论是扬扬和我,都对乖巧的诺诺有了一份不可道明的亲情感。
特别是我,诺诺还是我的女儿,可是我能说什么,只能看着诺诺随着表姐离开。
值得一提的是,表姐离开前的一个问题,这问题有些不合时宜,因为她是当着扬扬的面问我的,她问我是不是舍不得女儿?
这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扬扬看出了我的囧态。先一步替我回答了,扬扬道:“诺诺是个很乖巧的孩子,连我也有些舍不得。”
诺诺离开了,表姐也走了,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只能是过去,也许会在心里留下永远的记忆,可是这不代表你能拥有。
如果有人问我,让自己的骨肉离开自己,真的不会遗憾吗?
那么我会肯定的回答,会的,会有遗憾的,而且是很遗憾,可是我拿什么资格去拥有,是我的骨肉没错,可是四年来,我为这个孩子做过什么,表姐又做过什么,我凭什么剥夺表姐这唯一的亲情。
日子还得继续下去,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我对诺诺的不舍只能留在心底,但很难让我相信的是扬扬的心态。
只要对扬扬稍微了解的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扬扬对这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小女孩同样不舍,甚至不舍之情在我之上。有几次在梦中都可听到扬扬对诺诺的呼唤。
但这一切扬扬和我都默契的留在心头,不向对方诉说。经此一份波折,扬扬和我都深切的感觉到,不论婚前婚后,爱情都需要共同去维护。
虽然说孩子是婚姻的纽扣,可是纽扣可以用双手扣在一起,自然也可以解开,一辈子有太多未知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外在因素导致分离。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让扬扬看到了我的心态,让她明白了她在我心中无可取代的地位,让她明白了我是个可信的男人。
扬扬对这事的态度也让我明白了,扬扬的无私,扬扬的宽容,不会为婚前的事无理取闹,是个不论在生活中还是在心间都是个值得拥有一辈子的好老婆。
说了太多啰嗦的话,我只想告诉大家,告诉自己,这件事不但没有影响我和扬扬的感情,还加深了这一份情。相信将来不论再发生什么,我和扬扬都能够共同去面对。做真正的幸福两口子。
转眼间新的一年到来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是一个新的开始。
特别是事业如我一般的人,新春过后,天气变暖,一条条小蛇从睡眠中渐渐醒来。走进蛇园,可以看到欢快游动的小鱼。躺在草丛中晒太阳的数种蛙类。及在水中,陆地上,无处不在的青绿色小蛇。
看着现在只有筷子长的小蛇,相信很多人会有恐惧感,可是我没有,在我眼中到了秋天它们就是毛爷爷的红色头像,代表着无所不能的钱。
别说我俗气,我就是如此,数次身无分文,几经起起落落,被压得把钱放在了第一位。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我是个做父亲的人了。需要为一个家庭负责了。
☆、第49章 大结局之表姐的信
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从我身边溜走,今天是我的生日。
不过确很单调,扬扬,我,胖小子,三个人组成了生日的宴会,我想如果不是为了逗逗胖小子,这个生日宴会我都不会举行吧。桌上的生日蛋糕也不会存在。
可是刚要准备切蛋糕,却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我怀着随意的态度打开了木质房门,我以为是左邻右舍有事情找我或者借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