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抬了抬眉,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
对于她的安危,好像并不在意。
陈檬进一步确了艾笙的失宠。
得意洋洋地提着马鞭,朝自己的马走去。
艾笙到了苏应衡的红枣马面前,驯马师把缰绳递给她。
马好像不太适应,不时踢着有力的马蹄。
艾笙问驯马师:“它叫什么名字?”
“叫观音柳,苏先生平时叫它阿柳”。
一匹马的名字这么文艺?
“观音柳好像是一种植物”。
“是一种花,花语是救赎”。
艾笙脸色一顿,问驯马师:“我可以摸摸它吗?”
驯马师有些不确定:“应该可以”。
摸摸都不行,等会儿还怎么骑上去?
艾笙试探着摸了摸马鬃,“阿柳,今天就拜托你了。听说你出身高贵,等会儿千万别嫌弃我哦”。
阿柳喷了口气,长长的马脸扭到一边。
和它的主人一样,目中无人。
人她都搞不定,马就更具挑战性了。
艾笙将方糖放到手心,被软软的触感一卷,到了阿柳嘴里。
她心里祈祷着,等会儿千万别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艾笙手握着缰绳,很费力的爬上马背。
她恐高,这个高度足够让她心生不安。
除了苏应衡以外的陌生人让阿柳很不适应,他烦躁地尥蹶子,原地打转。
“啪”一声鞭响,破空传来。陈檬策马过来了。
阿柳的情绪累积到顶点,仰天长嘶一声,两只前蹄离地,身体几乎与地面垂直。
艾笙心脏咚咚地响,赶紧抱住马脖子。避免被马甩到地上。
“啊!苏太太!”,陈檬一边叫着,挥鞭更急。
生怕阿柳不会受惊似的。
幸好阿柳没愧对从祖上传下来的优质基因,前蹄很快着地。
只是仍然原地打转。
艾笙身上惊起一层冷汗,紧紧握着缰绳,嘴里“吁吁”地唤着。
“阿柳,你不是喜欢苏应衡么。如果你乖乖地,我就让他给你倒插门”,艾笙已经急得胡言乱语了。
公马阿柳:“……”
不过马的动作倒是小了一些。
艾笙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真是要命。
陈檬到了近前,眼底没什么关切地问:“苏太太,没什么大碍吧?阿柳就是认人,不是谁都驾驭得了的”。
她神情莫测,话中有话。
艾笙只当没听出来,摸了摸马鬃:“它现在不是乖乖的吗?”
陈檬吃了个软钉子,不怒反笑:“苏太太买保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