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韦胜泽来之后,只和父亲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一旁和熟人交谈。
看来那件事果然触怒了父亲。艾笙有点想不通,他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只字不提?
还有池宇盛。父亲对他那么热络,难道找的投资人是他?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宴会接近了尾声。
艾笙想着终于能脱身的时候,荀智渊的助理找了过来,小声对她说:“荀总叫您去一趟”。
她没多想,到了荀智渊身边问道:“爸,您找我什么事?”
荀智渊将手上一个小药箱塞进艾笙手里,“池先生刚才被碎酒杯玻璃划伤了,作为东道主,不能放任不管。你知道我公司里都是一帮大老粗,你代我去看看他”。
艾笙觉得有点儿不妥,孤男寡女地,别提多别扭。
刚要开口拒绝,就被荀智渊一个扬手的动作打断:“我想你也猜到了,池先生就是那位愿意伸出援手的伯乐。公司身陷囹圄,只有他愿意拉咱们一把。不管如何,我们要感恩”。
为了打消艾笙的顾虑,他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房间里还有他的助理,不用觉得不自在”。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艾笙张不开嘴拒绝了。
她只能拿着东西,到了池宇盛的长包房门外。
给她开门的是池宇盛的助理。
见有第三人在,艾笙心下一宽,把东西递上去:“池先生没事吧?我父亲让我把药给他”。
询问过他的情况,也算能交差了吧?
谁知道池宇盛的助理不接茬,浅笑着说:“池总叫我回公司一趟,他的伤口就麻烦您了”。
说完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艾笙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心里想的是,放下东西就走。
池宇盛的长包房是一整套,面积很大,各处都张扬着一种华丽,代表着资本家的身份。
环顾了客厅,确定池宇盛不在。艾笙将药箱放到茶几上,从包里找出便签纸,写了一句留言后压在药箱底下。
正在她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旁边一道门突然一响,身穿灰蓝色长款真丝浴袍的男人踱了出来。
扫到池宇盛敞开来的麦色胸膛,艾笙赶紧撇开眼。
一丝烟味飘来,她下意识地扭头,只见男人夹着香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一派风流。
艾笙干巴巴地打破沉默:“听说你受伤了,我父亲叫我给你拿点儿药来”。
她是受指派来的,不是自愿。
池宇盛走到她旁边坐下,斜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地说:“只是这样?以荀总的守礼程度,应该是让你来照顾我的吧?”
照顾两个字,咬得很重。
被他说中了,艾笙有些心虚。不过她还是不习惯和陌生男人靠得太近。
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艾笙:“你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不用照顾,对吧?”
“其他时候的确不需要。可今天我想试试特殊待遇”。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艾笙心里哼哼着,两手交握在大腿上,摆明了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