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熠凤眸微微眯了眯,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滑稽的事情,语气轻飘飘的嘲弄。
“吴南婷,一刀杀了你太过容易,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有锥心之痛,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宝贝儿子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死掉。”
“你的大儿子娶的那个美妾是我买下的瘦马,设计送到了他房里。他一向荒淫好色,早就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杀他不费吹灰之力。”
“我只需让那瘦马勾着他通宵达旦的淫乐,又在他的酒里下了十倍的欢宜散,他死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不过三刻钟就暴血而亡。”
“至于你的二儿子,虽比他哥哥略微聪明一点,也强不到哪里去。马球场上他挑中的那匹盗白骢是我暗中训练过的,最听我的号令。”
“他在球场上春风得意的时候,我只是用马哨轻轻吹了两声,盗白骢就野性大发,狂跳不已,我本来是想让盗白骢踩死他的,哪知他如此不济事,直接就摔下来拧断了脖子,这大概就是老天报应,倒省了我许多事。”
“吴南婷,你听听,这过程多简单,只需要一个女人,一匹马,那两个畜生就死得干干净净,你筹谋了半辈子,只手遮天,钻营弄权,最后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夫人已经不再嚎叫,有如僵死的枯木,黑洞洞的眼睛里一丝光也没有。
消瘦的颧骨突了出来,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如骷髅似的可怖。
刘知熠站了这么久,又说了许多话,已略略脱力,我感觉到他的虚弱,急忙撑住他的身子,将他修长的手臂环住我的肩,给他倚靠的力量。
他低眸望了过来,俊俏的眉梢带着一丝欢喜,没有血色的面容看上去羸弱却又惹人怜爱。
熠哥哥以前受了那么多苦,我心疼得不得了。
我要好好安慰他。
秋淳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刘知熠的另一边胳膊,轻声说:“世子,你不必再理她,回去歇着吧,养伤要紧。”
秋淳素来是个稳重内敛的性子,很少露出这样厌恶憎恨的神情。
她看向吴夫人的眼神,像是有着积蓄已久的滔滔恨意。
吴夫人目光阴凉地瞥她一眼,“你这贱婢,以为跟了刘知熠就高人一等了?就算你爬上了刘知熠的床,这些年了还只是个丫鬟,不过是个暖床的下贱玩意儿。”
刘知熠嗤笑一声。
颜风的眼睛里似已喷出熊熊火焰,手指骨节攥得咯吱作响,仿佛想将吴夫人一把撕成粉碎。
“你含血喷人!”秋淳漂亮的眸子里浮起强烈的羞恼之意,“奴婢与世子清清白白,全是主仆的情份,不是你那般龌龊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