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雨?”谷中逸睨了天空一眼,低唤着这个可爱的名字。
小雨笑着摇头。“我外婆说,我妈生我的那天正下着小雨,生性浪漫的我爸便把我取名叫小雨。”
谷中逸看着她说话的模样,那张甜蜜的小脸散发着纯洁的光华,这份与女魔不同的特质正一点一滴的侵略他的感官。
这段路忽然变得好漫长,两人似乎也无意那么快就到达:他暗自嗅着她发上恬淡的香气,她悄悄觉得他俊美如画,若有似无的“友谊”在彼此心底滋生。
而谷中逸当真把小雨送到外科诊所包扎,又亲自送她回到租来的学生公寓。
“你住几楼?”谷中逸下车,还帮她打开车门。
“六楼的上面。”小雨一拐一拐地走到门边取钥匙开门。
“什么叫六楼的上面?”谷中逸不解地问。
“就是阳台上的小阁楼啊!很接近天空。”小雨乐观的说,打开了门。
“你这样子能走上去吗?”
小雨瞧他疑虑,像在为她担心,她居然感到甜蜜。“不然你背我啊!”她只是一时兴起乱说的,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小雨受宠若惊,犹豫不前,但谷中逸已蹲下身,打算背她了。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他出声催促:“快。”
她有点慌,不忍心拒绝人家的热诚,于是往前一步,双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
谷中逸反扫住她的双腿,轻而易举地背起她,往楼梯上走;小雨一开始还有点于心不安,但他脚步沉稳,背好宽,很自然的,她就趴在他的背上,原来从背上也可以听见心跳,那频率如此清晰。
“你的背好宽、好舒服,像爸爸一样。”她感到很安心。
“谢啦!”他不怎么喜欢这样的恭维,但背上的柔软惹得他的心一阵骚动。
小雨发觉他的背微微渗出汗来。“对不起,我太重了。”
“是啊,简直像头肥羊。”谷中逸故意糗她,遭来她的一记小拳,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心情有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没路了!”上了六楼后,谷中逸再也没看见楼梯。
“在那儿。”小雨指着侧面一道陡峭的铁梯。“这个难度太高了,你放我下来,我慢慢走上去。”
谷中逸断然否决。“送佛就送上西天了,没差这铁梯,你抓紧点。”
“喔!”她只好不客气地扣紧他的颈子,谷中逸却是一震,无法忽略她的脸就近在脑后,呼吸近在耳畔,亦无法阻止一阵阵的骚动在心底扩大,他快速攀上,只想快快放下她。
“呼,好快哦!”她竟在他耳边欢呼。
他浑身绷紧,爬上铁梯后,立刻放下她。上头原来是间铁皮搭建成的小小阁楼,屋外的空地上有张经风吹日晒雨淋后褪了色的长形木椅,屋檐下挂着几幅油画,种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草,一旁还搁着画架、画笔和水彩颜料。“这里不会是住着一个画家吧?”谷中逸问。
“画家不敢当,我只是艺术系的学生。”小雨没有开锁,直接开了门,闷热的空气从小屋里透出来。她问:“要进来喝杯冰水吗?”
谷中逸认为自己需要的不只是一杯冰水,而是北极的冰块了!随她进了里头,小小的斗室堪称整齐清洁,里头有张小床、书桌和堆积如山的书本,原以为里头有空调,但并没有,整间屋子闷热无比,简直像在受酷刑。
“你在流汗了,很热对不对?”小雨发现他额上的汗滴,立刻拐到小冰箱拿了杯冰水给他,又忙着开电风扇,但电风扇很不给面子,插了电却没动静。“不好意思,它又罢工了。”她蹲下来,拍拍它,它仍不动,弄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