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恒双臂撑在轮椅两边,脸上是慵懒的兴致盎然的表情,只是顿了片刻,便挑眉问道:“金琳琳?就是你刚刚跟我说的昨日有份欺负天天的那个女人?”
“是。”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恶毒。
黎默恒摸着下巴沉思的看向前方,拉里推着他直至进了内室,他的声音才低沉有力的响了起来,“哪里人?”
拉里一愣,不明所以,却还是回想了一下,回道:“韩国人,金氏企业的独生女。”
金氏企业?黎默恒翘着一只腿站起,坐回到了床上,锐利的眸子紧缩了下,“就是韩国首尔的那个金氏?”见拉里点点头,他的嘴角瞬间勾起一抹笑。先前开国际长途会议的时候,那边的负责人还提议要不要收购了这家企业,他还在考虑当中。如今看来,考虑的时间也省了,而且他会变本加厉的让金氏毫无翻身之力,变相的为天天报仇了。
拉里毕竟才和他相处两天,自然不明白他那抹阴沉的笑是什么意思,他依旧故我的将轮椅推到了一边固定好,将医疗器具都放到了一边,随口说道:“我觉得她好像看上你了。”
黎默恒眸光一转,半晌,冷嗤了一声,“自不量力。”
拉里点点头,便是赞同。
黎默恒接着一句,“这么丑,她有喜欢男人的权利吗?”
太,太恶毒了吧。拉里咂舌,虽然他也觉得金琳琳这个女人不可取,然而真要认真说起来,她长的真的是很精致很标准的,美女当中也绝对是鹤立鸡群的,怎么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里,就变成丑的连追求男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呢。是他的审美观有问题呢,还是地域问题导致各人想法都不同呢。
“冰儿,比她好看百倍。”
拉里仰天,好吧,中国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情人,对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哈欠?”某个被人当做西施的女人毫无预警的打了个喷嚏,然而也是这么一声,打破了整个客厅诡异的安静氛围。
亚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小姐,你已经坐在那里看着我很长一段时间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郑重其事的,可是到了这边却又一个字都不说的。
小姐向来不会如此,那是完全的有一句说一句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跟他使用冷暴力,看的他全身毛骨悚然的?果然,去了一趟Z市,人也变得诡异了许多。
贝冰榆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手中的照片被她捏了又捏,好半晌,才将它摊平,然后放在两人的桌子中间。
亚力看到那张照片时,脸色微微一变,诧异的问道:“小姐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他早就让人烧毁了呀,怎么还会有?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贝冰榆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亚力缓缓的拿起照片,上面的女人依旧是自己熟悉的,那倔强的表情一如既往。良久,将照片甩了出去,轻描淡写的一句,“一夜情而已。”
“具体呢?”贝冰榆抓着他游移的视线,紧跟着问。
亚力不解,“小姐,你什么时候管起我的私事了?”
“你别管,总之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自己去查。”素素可是她的好朋友,要是真的受了委屈,她是绝对不会饶过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即使他是司徒兆鑫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也一样。
亚力爬了爬头发,显然整个人已经开始烦躁了起来了,瞥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五个月前,我遭人追杀,逃进一个小巷子里时,见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视线,我就直接将身上的衣服塞到她手里,将她的外套脱了,吻了她。”
她当初没有拒绝,甚至很主动的配合着自己。追杀他的人走了,他却对她意犹未尽,大掌不自觉的撩起她的衣服,探入厚重的棉衣里面。感受到她寒冷的瑟缩了一下,他立即将她抱得更紧,深深的挤在墙壁上,含着她柔软的唇瓣狠狠的吸吮着。
热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年轻小伙子一样,冲动,迫不及待。那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她,狠狠的要她。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她长得到底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这个身子,很柔很软,让他急不可耐的想要她。
他拉着她直接进了附近的一间旅馆,连门都没有锁上,两个人就已经滚到了床上。他很粗鲁,压根就顾不得身下的女人到底舒不舒适,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那种感觉,比上次被女人下了春药时还要强烈。
直至听到她的哭泣声,他的动作才慢慢的缓了下来,这才看清楚身下女人的样貌。那是一张精致的东方脸孔,嘴唇尤其性感,发丝因为汗水大多都黏在了脸颊上,手腕上青青紫紫,是自己不知轻重给掐伤的。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力道有多重,也在这时才想起,自己背叛了金琳琳。然而身上的欲火让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他一边自责着一边摆弄着身下的柔软身子,越是觉得愧对金琳琳,他便越是用力,对她更是不知轻重。
那场激烈的像是强暴一样的欢爱,让亚力精疲力尽,却也有了从未有过的让他全身舒爽的感觉,更是让他意犹未尽。因此他在那个房间里一呆,便是三天。女人的身上青紫一片片,有些惨不忍睹。还有床上的那一抹红色,异常刺眼。
直到三天后,他们两个才相继走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却也没想到,刚好会让路过的霍尔看到个正着,将照片拍了下来揶揄他。
“然后呢,你就任由她走了?”贝冰榆死死的捏着手心,如狼一样的眼神瞪向对面平静的诉说整个事情的男人。
亚力点了点头,摸出一根烟点上。“她出了旅馆之后,就一直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过,看到霍尔时,根本来招呼都没有打过,就直接走了。”
“你没去追?”见他点头,贝冰榆当即将前面的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