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徐莉莉都看出来,说她这是为情所困。
他总说是因为不想成为廖原那样的人才这样,但那真的是事实吗?
他的童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问题困扰了温虞好多天。
“你自己憋着有什么用?如果我是你,我就去直接去问晏子寒。”
徐莉莉的话提醒了她。
是啊,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去问晏子寒就好了,总好过她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
下午,晏子寒结束最后一台手术,回到办公室,看到已经等在那里的老熟人,愣了一下。
“温副官?”
晏子寒以为她是来要体检报告的,“温阮的档案已经转到第一军区医院,你可以去那边取。”
“晏医生,我这次来不是因为软软。”
温虞坦白目的:“我想向你了解纪白的真实情况。”
晏子寒脱外套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你都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
晏子寒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拧开衬衫袖口捆绑的手腕:“我们医患协议,如果不是病人主动坦白,恕我无法告知。”
“我知道。”
“但纪白的病情很严重。我问的是作为他兄弟的晏子寒,而不是作为他主治医师的晏医生。”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晏子寒并不买账,他直视她的表情:“你是真的关心他,还是。”
他顿了一下,换了个形容:“就像关心路边瘸腿断脚的阿猫阿狗那样,觉得可怜,所以才来问两句。”
不怪晏子寒不相信她。
之前纪白发病,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回来以后纪白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疯狂接近撩她,暗恋苦得冒泡。
温虞没有躲闪,眼中满是真诚:“我以伴侣的身份向你请求,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他的所有事。”
伴侣?她这是打算接受他了?
晏子寒垂下眼沉思了一会:“我就违反这一次医患协议。”
“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
温虞从晏子寒的办公室出来,浑浑噩噩回到基地,在走廊吹了半个小时的风,都没缓过来。
什么严重的自我厌弃和病态的厌世,都让他有无数次自杀倾向。
温虞不相信。
那样一个高度自律、冷静沉着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更何况寻常时候根本看不出他有厌世的倾向。
“他是3s级,本就比正常人更加懂得调节自己的情绪。”
“他只是在佯装融入这个社会,但他从来没放弃过要寻死。”
过去的经历就像一把刀,悬在他的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