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钧言:“这是他追女人的手段,他就爱pua。”
“他如何待旁人,我不在乎;他如此待墨泱,我不能接受。”
墨钧言:“……”
后来他苦口婆心劝步景桓,先别搞乔长桥在《阿宝》里的投资,让剧组安安静静拍完这部戏。
“步景桓,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不是怕乔长桥。”墨钧言说着,有点伤感,“乔长桥还有个弟弟,那孩子替墨沫守了很多年。”
长情的人,很容易打动墨钧言。
饶是狼心狗肺,墨钧言也不得不承认,他为步景桓和乔长怀的深情动容过。
他常年浪荡,男人这点死德行他最清楚不过了。
所以,步景桓和乔长怀明明可以纵马声色,却过苦行僧似的生活,只守着心里那一方明月,墨钧言觉得他们很了不起。
“步景桓,有时候做点善事。你应该很庆幸,命运对你不薄。如果那晚,墨泱在那辆车上呢?”墨钧言又道。
步景桓沉着的面孔动了。
他似晃了下。
“乔长怀这些年肯定无数次假设:「要是墨沫没在那辆车上,该有多好!」墨沫比墨泱上进、聪明,她的人生会更精彩。”墨钧言掏出烟。
香烟入肺,按住那些沸腾的情绪,他才能控制自己微微发颤的心。
“我知道,你这些年是恨我和我父母的,是我们强行拆散了你和墨泱。”墨钧言又吸了两口烟,“你真应该去墨沫的墓前,看看乔长怀扫墓时候的样子。他只不过是另一个更不幸的你。”
步景桓沉默着。
良久,他才说:“我已经不恨了。我娶了墨泱后,才敢回头看那段日子。那段日子里,我纵容着墨泱,其实是把她往深渊推。你救了她,也救了我。”
墨钧言笑了下:“难得听你说句人话。”
又说,“明天,乔长怀又要去给墨沫扫墓了。他每个月固定时间,你去看看吧。”
步景桓回了家。
乔长桥的秘密很难查。
他比步景桓大六岁。在步景桓还是个单纯实验室的学生时,乔家已经把秘密都藏妥了。
知道的人不多。
墨钧言十几岁就和乔长桥斗,他抓住先机,搞到了一点边角料的证据。
翌日,墨泱去了孙皓那边的工作室,步景桓则去了公司。
坐在总裁办宽大的椅子里,他的心情有点浮躁。
半个小时后,他独自开车到了一片墓地。
天气好,扫墓的人不少,步景桓远远就看到了墨泱父母和姐姐的墓碑。
他站了一会儿,瞧见了上次见过的乔长怀。
乔长怀捧了鲜花,信步而来。这地方像是他的归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家」来看看。
掏出巾帕,乔长怀细细给墨沫擦干净墓碑。然后他微微俯身,将一个吻落在墓碑的照片上。
步景桓转身走了。
这个场景,当时看一眼觉得没什么,可事后回想,越想越悲。
墨钧言当年要送走墨泱的时候,步景桓声嘶力竭诘问:“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