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陈醉突然说她办好了申请手续,她要去山区支教半年。
墨泱:“这么快?”
“那边很缺老师,我又不需要编制。我不拿特岗教师的工资,自掏腰包。还给小学捐价值一百万的课外书。他们很欢迎我。”陈醉说。
墨泱:“也挺好。”
“我下周就走了。”陈醉说着,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看到她似乎活过来了,墨泱也欣慰:“到了那边要吃苦的。有事打电话给我,我让步总帮忙,尽量改善你的生活条件。”
“我爸爸会做后援,你放心。”陈醉道。
就这样,陈醉风风火火的,去了距离俞城八百多公里外的山区,做了当地的支教老师。
她跟墨泱说,小学六个年级,才不到一百学生,都是当地留守儿童;而加上校长,一共才五个老师。
学校从三年级开始教英语,但已经快一年没英语老师了,陈醉去填补了这块。
宿舍很简陋:破旧的地面,倒的水泥地有些年头了,脏兮兮;墙壁上的粉刷灰时不时往下掉;没有吊顶,屋顶很高。
一张床、一个破书桌,一个像收纳箱似的柜子装衣服。
然而似报复自己,越艰难的环境,她心里反而越舒服点,没有怨言住下了。
孙皓不太理解她。
他说陈醉:“醉醉这次的情绪,太莫名其妙了。”
“我反而是能懂。”墨泱道。
吴兰的遭遇,不是陈醉造成的。
可陈醉的出现、她的不查,给吴兰的痛苦雪上加霜。陈醉成了无意识的侵害者。
而吴兰和她同样是女性,陈醉共鸣了她的痛苦,加深了这种情绪。
学姐后来才听说:“醉醉长大了。这件事后,她应该会成一个大人。挺好,我们都要经历点事,才能成熟。”
陈醉活了过来。
她每天都要发朋友圈,哪怕开的一朵花,她都要热热闹闹记录。
她过去的第二周,给墨泱视频的时候说:“我见到了颜盏!”
墨泱:“怎么见到的?”
“原来我们这个镇子,一直都是他们公司对口扶持的。”陈醉说。
每个市都会对口扶贫偏远地区,俞城正好对接陈醉所在的那个县城。
而市里也会把任务一层层分下去。
受到政府优惠扶持的企业,他们也需要承担社会救助的任务,也会接一些扶贫工作。
橙汁公司接的,正好就是陈醉支教那个小学所在的镇子。
镇子上的公路、学校和其他公共设施,都由橙汁公司提供经济赞助。
偶然需要新闻,公司大老板会去一趟,带着记者拍点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