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墨泱先走了。
乔长桥不只他自己,身后跟了一大群朋友。
他昨晚听冯若婳说,墨泱今天要来赛车,他连夜叫了朋友来这边。
“骄傲的花孔雀。”乔长桥的死党罗秋阳说。
“千娇万宠的牡丹,当然骄傲了。”乔长桥笑。
罗秋阳:“你想吃就多花点手段。我看你这样,有点磨磨蹭蹭。怎么搞的?怕墨钧言?”
“墨钧言不足为惧。”乔长桥咬着烟蒂,眉梢斜飞,“我有点怕墨泱。”
罗秋阳:“怕她什么?”
“怕她生气。”乔长桥不点烟,只用力咬了下。
心口的虫子,又在缓缓蠕动。
很怪异。
三十多岁了,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心痒」是个很常见的词,乔长桥从来不懂它什么意思,直到最近。
——这是个很贴切的词!
遣词造句的人,太有智慧了。
“墨泱跟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乔长桥道,“想要吃她,得有耐心。”
罗秋阳:“这让我想起你年轻时候,二十岁出头。那时候做一个项目,也是这样谨慎小心,生怕有个闪失。老乔,别告诉我你动心了。”
“对她,一直很动心啊。”
罗秋阳笑,拍了拍他肩膀:“你自己想想吧,可千万别摔沟里。先动心的那个人,会非常卑微,简直像条狗跪在她面前,摇尾乞怜。很惨的。”
“死一边去。”乔长桥笑。
啪的一声,打火机窜出火苗,点燃了他眸子。
他低垂着视线,将口中咬了半晌的香烟凑近。
火似燎到了他头发,像谁轻轻冲他呼了一口气,芬芳如兰。
乔长桥用力狠狠吸了一口,烟雾在他肺里冲撞,心口的焦灼才稍微缓解。
抬起脸,视线落在远方,墨泱和墨钧言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挑选赛车。
乔长桥跟着朋友也去了更衣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墨钧言和墨泱已经选好了车子,等赛车场的人给他们俩做赛车的检查。
上场之前,需要再做个简单的安全检查。
乔长桥挑了一辆,是墨泱第一次选的那辆。
他也开过来,让人做赛前安检。
他在旁边催促,想要挤上墨泱和墨钧言那个赛道,故而让赛车场的人赶紧弄他的。
他的车子,是最先检查好的。
墨泱却频频看向他,眉头微微拧起。
乔长桥把车子开到了她旁边:“墨泱,要不要比一场?筹码你定。”
墨泱打量他。
她似犹豫了下,才说:“你要开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