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可我没道理给贺明阁下药,也犯不着将自己搭进去。”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满脸恳切。
“诸天神佛在上,我席秋娘起誓,若贺明阁的药是我下的,愿堕阿鼻永生永世不得超脱!
已入土的爹娘永远不得安宁!”
此毒誓一出,禅房内一片安静。
哟?谢昭昭眉梢微挑,露出几分意外。
这席秋娘,倒还有一分胆识。
凌曦瞥一眼伏在地上的席秋娘,眼神淡淡。
若这表小姐不作妖,安分守己,即便成不了沈家妇,以沈老夫人的性子,定也不会亏待她。
可惜。
凌曦心中轻叹。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贺夫人一怔,她万万没想到,席秋娘竟敢拿自己早亡的父母起誓!
莫非……真不是她?
那这仙船渡,又是谁下的?
总不能是她儿自己给自己下药吧?
正当屋内众人心思各异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附在澄心耳边低语了几句。
澄心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沈晏。
沈晏眼皮微抬,淡淡扫了他一眼。
澄心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
“回爷,寺中僧人在后山发现一具女尸……”
“在她身上……”
澄心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
“搜出了……仙船渡。”
一时间禅房内寂静一片。
谢昭昭眼风扫过凌曦,目光交汇。
两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女子如何死的?”
谢昭昭朱唇轻启,打破沉寂。
澄心回道:“回郡主,初验为失足跌落。
衣角沾了玉佛殿特有的炉灰。”
凌曦垂眸,此女定是扮成镇国公府丫鬟,引自己去玉佛殿的人。
只是澄心为何没提及?
难道是被人扒了衣裳,抑或是换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