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裴青的声音:“裴将军,送信的人带来了。”
杨城闻言失笑道:“你这信还没看呢,倒是先把送信的人抓了?”
“以防万一。”裴野淡淡道。
他话音一落,便闻外头那被抓来的人喊道:“裴将军!你让裴青将我叫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臭小子?”杨城闻言出了营帐,果然看到杨跃一脸茫然地立在门口,“你给裴野送的家书?”
“对啊,今日娘的家书也寄过来了,我见有裴野的,顺手帮他拿了过来。”杨跃道。
杨城:……
幸亏裴野没让人动粗,不然这臭小子可倒了霉了。
杨城顺手带走了一脸茫然的杨跃。
裴野立在帐中又将家书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才稍稍安心。
方才那人的话,着实将他吓得三魂七魄险些离体。
说起来,数年前那几个细作,死在他手里的最多,对方若真要报复,他才是“罪魁祸首”。
虽然知道除了自己和杨城的亲信之外没人会得知此事,但裴野还是禁不住害怕了。
陈国的细作,为了扰乱战局,能屠了刘廷全村人性命,而裴野在祁州营中的位置,丝毫不比刘廷差。
若非祁州距离边城较远……裴野几乎不敢做这个假设。
裴野看完了信,长出了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
他取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荷包,那荷包在几日前染了他的血,裴青花了好大力气才帮他洗干净,如今荷包里空无一物,还被洗得有些发白了。
裴野攥着荷包,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片刻后,荷包里便出现了一颗糖球。
他握着那颗糖球,此刻才感觉自己那几乎离了体的魂魄,终于彻底回到了体内。
另一边,池敬遥的义诊差不多接近尾声。
这日一早,阮包子天刚亮就去了池敬遥家。
“今日不用出去了,你怎么过来这么早?”池敬遥问道。
“有件事情我觉得有点奇怪,想来跟你说一声。”阮包子拉着池敬遥进了屋,一脸神神秘秘地道:“我叔这两日上山打猎,说看到咱们村子附近,老有几个奇怪的人转悠。”
池敬遥一怔,问道:“奇怪的人?”
“对啊。”阮包子道:“我叔说他们一直避着人,像是不想被人看到似的,如果不是我叔上山回来看到,还发现不了呢。”
池敬遥闻言当即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们这村子平日里少有外人来,更别说一来好几个了。
更重要的是,来的人还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这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阿遥,你向来聪明,你说此事咱们要不要去告诉村长,一起想个办法?”阮包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