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绵,0只。
噢,对了,为完善这些数据的客观性和全面性,请允许我特别补充4点说明:
第一,排名不分先后;
第二,因为肯塔基的存货有限,他们所吃的烤鸡并不是参与吃鸡的大胃王们最大的食量;
第三,肯塔基的炸鸡都是没有鸡头的;
第四,在这个广泛提倡无纸化办公的社会里,结账时是没有小票的,但是我留意到菜单那里写着“吃得下炸鸡16元”、“这可乐6元”、“堂食不加收服务费”,所以我猜测这次庆功宴总花费是3020元。
平心而论,那么热闹、那么尽兴、那么气氛融融的庆功宴才用了3020元,我觉得是物有所值的。
我牵着老绵的手,走向门口,想起曾经我们去过不少地方。
拍拖的时候,因为我要上班,经常下班之后找老绵出去吃饭、看电影,到晚上11、12点才回家。
结婚了以后,因为我要上班,经常下班之后和老绵出去逛商场、吃路边摊,虽然已经很少看电影,但还是很晚回家。
此时走出肯塔基那个贴着完美红色边框的门口,我和老绵都没有说话。牵手一起走出门口的日子,已经很久没有试过了。我,很怀念。
路,是平坦的,似乎象征着我和老绵的未来还可以走很远。
光,是明亮的,似乎象征着我和老绵的未来还很值得期待。
“老……”
话未说完,我扭头看向老绵,想问问老绵要不要去看电影,却忽然看到站在老绵身后灯龙那张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脸。我猛然惊醒:这是天谴世界,我是被追杀的天谴者,我身不由己,可能无法给老绵一个安稳而幸福的未来。
我,定住了。
“想去看电影吗?”老绵问。
知我如老绵,夫复何求?我心中感动无以复加。可是,我即便想去看电影、想跟老绵去再续写一段不算奢靡的浪漫,但是境况如此,又怎么……
“想去就去啊!走!我请你!”
老绵,就像从前偶尔会有的任性那样,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的手率先就往前走。
可能是我作为兼职作者的感性的心在作怪吧,也可能是我作为热血青年的叛逆的血在涌动,反正,我微微点了点头、不管老绵有没有看见,像娇小伊人那般跟着老绵往前走着,眼眶略微湿润。
即便曾经挥刀在血雨腥风之中,比起老绵,我的心性还不足以像个驰骋疆场多年的将军那样勇敢面对生活里遇到的很多问题。
即便曾经闯荡过无数生离死别,比起老绵,我的思绪还不足以像个活过大半辈子的智者那样恬淡处理感动时触及的很多柔情。
“主人、夫人,请留步。”
正当感慨之际,黄大哥忽然叫住我们,谨慎说道:“如今消灭了1个天谴者,形势仍然不容乐观。我认为,若去看电影,有必要借用灯龙的特异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这个时候,我觉得黄大哥的谨慎就像是长辈的关怀,无论做什么都会敦促自己的子女注意安全,并且在某些特别的时候提出陪同参与、指导、监护的要求。
我飞快看了老绵一眼,然后看着黄大哥,想说“我已经是一个139公斤的成年人”、“不用爸爸妈妈操心”之类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说:
“可是,看电影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灯龙刚刚参与过战斗,体力方面”
灯龙像个完全没有悟性、不懂看人脸色的孩子,大咧咧就抢着说:“我刚刚吃过炸鸡,充满力量了,可以保护主人和夫人!”